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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叔叔阿姨。&rdo;翟芳突然出聲。

兩個人彷彿才想起這裡還有個外人，黃志國氣焰往下壓了壓不說話了，翟芳說今天事恐怕談不成了，你們先回去吧。

這也算找了個臺階下，何琴巴不得讓他趕緊走，黃志國還在猶豫，他看著許琮，生怕他跑了似的，何琴拉著他衣服：&ldo;走吧，小柏這裡隔音不好，你這麼大喊大叫，想讓城裡的人都認識你不成？&rdo;

這話比什麼都管用，黃志國不再堅持跟著走了。許琮全程站在黃立柏身前，像個鋼盾，沉默，巋然不動。

兩位老人都走了，翟芳對許琮也不在客氣，直接下逐客令，原本以為會難送的佛，在看了黃立柏一眼後，當真利落的起身離開了。

許琮趕回了醫院，一路走來，大家都對他行注目禮，畢竟他脖子上的傷口太矚目，雖然血已經止住了，之前的血跡還留在上面，而許琮看不到一樣大步流星直奔張醫生辦公室。

許琮來的巧，張醫生剛做完一場手術，加班到現在還沒回去，被許琮撞了個正著。

許琮臉色十分難看，唇都沒了血色，一進來後抖著嘴唇許久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他如同失聲了一般。

張醫生看了他足足有一分鐘，他沖人點點頭：&ldo;先坐吧，冷靜一下。&rdo;

許琮冷靜了半個小時才開口：&ldo;立柏剛才發病了。&rdo;

張醫生立馬明白過來：&ldo;你脖子上是他咬的？&rdo;

許琮沒聽到似的，他激動的問：&ldo;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病因是什麼？&rdo;

意識到自己情緒不穩定，他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ldo;抱歉，我失態了。&rdo;

張醫生不置可否的一笑，&ldo;我理解，我當時聽到這訊息的時候也失態過，立柏這孩子跟我緣分深，他的遭遇我倒都清楚。&rdo;

許琮站起來向張醫生深深鞠躬：&ldo;請您將他的事，完完整整的告訴我。&rdo;

張醫生在這個醫院幹了二十年，人情冷暖看的太多，當他剛聽說這個故事時，他的印象裡許琮就是個懦弱沒擔當又十分自私現實的人。

直到前幾天終於看到了本人，他就對這個人沒什麼好臉色，這幾次的觀察看來，許琮跟印象中還是有些出入，就為他知道立柏的病後這個反應來說，張醫生也是願意把事情都告訴他。

&ldo;看你的反應，他身上發生的事，你一無所知？&rdo;

許琮實話實說：&ldo;前幾天打聽了一些，不多。&rdo;

張醫生：&ldo;立柏的病因特殊一些，隱藏週期長，它的起因是這裡的一個醜聞。&rdo;張醫生說到這裡，抬頭看著他，有些責怪的意思&ldo;傳聞他跟一個男的搞同性戀，事到如今，終於承受不住精神出現問題。&rdo;

許琮雙手攥緊。

張醫生彎下腰從地上拿起一摞病例放到桌面上：&ldo;這些都是立柏的病例，從九年前到現在，每年都有，立柏第一次來醫院是因為被家暴，發了高燒，他那次是自己一個人跑來的，倒在醫院門口，正好被我撞到，那時候他還小吧，十來歲的小少年。&rdo;

張醫生從最底下抽出第一份病例，遞給許琮：&ldo;那次以後我見到了立柏的媽媽，她問我他兒子變態，怎麼治好他的病。&rdo;

許琮開啟病例，上面寫2000年12月11日，黃立柏，16歲，藥物中毒。

許琮呼吸有些不穩，他抬頭看著張醫生，低聲詢問道：&ldo;藥物中毒？&rdo;

&ldo;同性戀不算病，我治不了，立柏出院回家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