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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拿永金媳婦趙文孃的哥哥趙剛來說,早先來的時候,因著沒錢,只修了三間泥磚草房,借劉家的牛開了幾畝荒地。
可這才幾年,人家青磚房子都建了,牛也買了,水田也買了,算是流水村一等一的小夥了,到底是秀才家的孩子,腦瓜子就是好使。
對於趙剛的發財,劉芳沒有任何意思,人家肯吃那個苦,肯賣力,肯琢磨,又識字,會跟人打交道,不該人家發財,該誰發財,何必去嫉妒人家呢?
村裡的青麻,一年能割四次,村裡人也只用它紡麻線,織麻布,就沒個人弄去作坊賣的,人家找了關係,跑的腿都瘦了,賣了錢,還帶著村裡人賺了錢。
甭管多少,好歹也是份收入吧,怎地還有人端起碗叫娘,放下碗罵爹的呢,所以啊,這人心,還真就要不憚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
陶學文已經七個月大了,勉強能站一下下,不過她娘說不能讓孩子久站,還是要多抱著,可孩子長大了,不願意在屋裡多待,就喜歡在外面,劉芳又不想抱兒子,累的手痠,因此多數時候是在孃家呆著的。
李春華心疼女兒,也心疼外孫,怕女兒累著,也怕外孫不舒服,多數時候,陶學文這孩子都是她帶著的,就是她累了,老頭子也樂意帶,有了外孫,這老頭子連他的木頭都不常鼓搗了。
劉芳是生了個孩子,可看上去,陶學文不像她的兒子,倒像是侄子,除了餵奶的時候,娘倆呆在一起,平常劉芳很少抱孩子。
白天有劉家人幫著帶,畢竟人多,一人抱一會兒,輪換下去,一天也快要結束了,晚上有田大力這個傻爹幫著帶,也不用劉芳插手,連尿布都不用她洗,陶夏包了。
洗尿布,多難為情啊,陶學文的臭臭可臭了,為了答謝陶夏,劉芳給人做了一套棉布衣裳,還買了五根頭繩,把陶夏高興壞了,幹起活來賣力得很。
陶夏當然高興,那可是頭繩呀,村裡就只有幾個女娃有,連她大姐都沒有,她用頭繩紮了頭髮,出去可把人羨慕壞了。
她娘就是偏心,這明明是小嬸買給她的,還硬是從她這裡要走了三根,給了大姐和小妹,平日裡家裡買的米糖,怎麼沒見到她們留給她一點呢?
金三娘兩口子的這個偏心眼,簡直沒法治了,對比一下陶磊,陶春陶秋還算是親生的,可陶夏卻像是撿來的。
劉芳本意是看陶夏可憐,自家又缺個跑腿的人,才讓陶夏來自家吃飯的,可現在吶,有點弄巧成拙,金三娘看著她對陶夏不錯,對陶夏的關心就越發少了,偏心眼的越發偏心眼,好在陶夏這孩子不錯,雖然埋怨大嫂兩口子,但也沒恨上他們。
要知道劉芳這麼想,金三娘肯定大喊冤枉。雖然比不上陶春和陶磊對她的意義,但陶夏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哪有不疼的道理。
只是家裡事情又多,孩子也多,還有個小的要照顧,她哪裡有那麼多時間和精力去照看孩子的心理。
陶夏吃住都在小叔子家,弟媳又是個好吃的,平日裡伙食比她家過節都吃的好,一年陶夏還有兩套麻布衣裳穿,弟媳還教刺繡的手藝,這日子過得不比陶春陶秋好?
都是她的孩子,陶春和陶秋一年還不能有兩套衣服呢,咋樣也不能差這麼多吧,她不得多關心關心陶春和陶秋啊。都有考量呢。
金三孃的心裡活動,劉芳是無從得知了,她是真的心疼起陶夏這個懂事的孩子了。
陶夏話少,但是眼裡有活,做事還麻利,心眼子也亮堂,聽話的很,把她家裡的家務活是做的很穩妥,這還是她在自己家幹完活之後做的呢,十一歲的女娃,已經自行t到了吃苦耐勞的優良品質了呢,這一點劉芳是驚奇的。
不管別人怎麼樣,劉芳是不會讓她的二狗子,像陶夏這樣的。她勢必會替他找到在這個時代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