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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看我這幾天日漸消瘦,那是我的陽氣被陰氣給吞噬了……”
夏有雨不知在哪看了些易經的學問,虧他能掰得出這麼高深的理論來。我心想如果他能把風水學裡的陰陽平衡也搬弄過來,再以教室裡的日光照射的明暗相佐,混合著他說的男女陰陽盛衰,那他這蛋就扯得相當橢圓了。而且,我想夏有雨這幾天的日漸消瘦也有可能是因為他打手槍的緣故,但夏有雨並沒有當著我的面打手槍,也沒用跟我報告頻率和強度,所以這只是一種猜想。
何銀寶的夢想是掃蕩上海存在的美食。他手裡有一份清晰的手抄單,詳細的記錄著美食的資訊。那手抄單圖文並茂,密密麻麻的像是一個戰區的地圖,用不同的顏色標記著,分為已經佔領過的和未來將要佔領的。手抄單上還寫著計劃日程,比如:國慶節,某某一條街,速決。
渾噩中的追求
四大叉叉之中就我毫無追求,渾渾噩噩,每天也就是在宿舍上上網,過著找不著北極星的日子。在我沒被社團清退之前,社團裡的活動有的時候很忙,有的時候很閒,就像我的睡眠一樣沒有規律。我聽大學的前輩說,多參加一些活動能鍛鍊一下自己,我覺得把我的體能和耐心鍛鍊的挺好的,做的都是些雜活,到這裡到那裡的跑跑腿,我真不知道那些人扯著條幅橫著板子的一個個乾的熱情洋溢的,哪來打撈來的那麼多激情?後來社團我乾脆就不去了。
在快要無聊透頂的時候,我想起了我的畫夾,我突然想畫畫了。沒課的時候,我便騎著我的那輛黑市上買來的二手單車輾轉於學校的各個角落,遊走於上海的大街小巷,打發時光。總得找點事做,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同院大二的一位學長是學生會宣傳部的部長,叫歐陽楠,聽說我會畫畫便來找我,要拉我入部,說部裡缺人。
我起初不願意,我想我退都退了好幾個了,才不要再加入什麼社團,歐陽楠倒還挺堅持,找了我好幾次,以愚公移山的精神感化我,又引誘我說來部裡也畫畫,顏料紙張都可以隨便用,不用自己買。
要說人就不能貪圖小便宜,我一聽可以隨便用,免費的,心中就盪漾了,然後就屁顛顛的答應了。一赴鴻門我就後悔了。學生會所有部門的活動都要透過宣傳部來宣傳,基本上每個星期都要刷好幾副海報,部裡的辦公室沒有夠大的桌子,只能把紙鋪在地上跪著畫,我突然一下子從我們宿舍最閒的一個變成最忙的一個。
我悟到了一個道理,這個道理過了多少年之後一直讓我堅信如初——任何事情歸結到最後,都是一個體力活。
我就這樣開始整天奔走於部裡、教室、寢室和食堂,生活不再三點一線,而是四點成面鋪一片,整個一個busy ;man,繼續鍛鍊自己的體魄和耐心。
人一旦在某一件事上忙了起來,把自己的勤勉之心重新找回或者喚醒,就會發現,其實還有很多事情都需要忙碌的,這是一個內心意識的連鎖反應。我的生活一下子不再空空蕩蕩了,變得從未有過的充實了。
自從被歐陽楠拉進宣傳部,畫夾就又被我收起來了。雖然同樣都是畫,感覺可不一樣,部裡畫的海報都是有主題的,並不任由你天馬行空,想怎麼畫就怎麼畫。只是歐陽楠對我夠好,說部裡的例會我可以不去,值班日誌也可以不寫。所以,加入部裡那麼久,部裡都有些什麼人我還不知道,更別提學生會的其他部門了。
學校里加入社團的人真不少,以至於每次遇到新認識的同學,介紹了名字之後就互相問:“你是哪個部門的?”像電影裡革命年代的人在對暗號。
名字與文化
我有點失眠,晚上睡不著覺,睡不著就聊天。夏有雨跟何銀寶睡的也晚,所以每天晚上睡覺前我們宿舍總是聊到昏天暗地,扯到天南海北。傅博每天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