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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儒從屏風後出來,身上還帶著水汽。他一襲青衫洗得發白,再看沈娘子,身上衣裙的顏色都褪了不少,沈蘿更加堅定了接下來要說的話。
「阿蘿,是有什麼事嗎?」
沈青儒坐在她對面,沈娘子坐在她旁邊,兩人的目光充滿關切。
沈蘿突然不緊張了
自己爹孃,擔心什麼。
「爹,娘,」她輕聲道,「你們覺得如果把叫花雞拿出去賣,會有人喜歡嗎?」
第4章 第四道菜 相思紅豆沙
沈娘子和沈青儒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底的疑惑。
沈娘子輕輕撫了幾下沈蘿的烏髮,「阿蘿,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沈蘿不好意思笑道:「我說出來,爹孃莫笑我。」
「爹明年就要參加春闈,這段時間須得靜心學習,不再教學生,可娘還需繼續看病,大哥還需繼續去武館學習,二哥的書畫也要花錢,我想著,能幫一點是一點。」
為了佐證這條路子可行,沈蘿還列舉了賣叫花雞的可行性。
「爹孃今日都嘗過了叫花雞,我自認味道應還不錯,等之後我再多試驗幾次,必能調出最好的味道來。」
「而且叫花雞可以用最外層黃泥保暖,從我們家去城裡,剛好可以派上用場,保證叫花雞賣時也能保持良好的風味。」
「就是不知,京中有沒有別人賣叫花雞?」沈蘿忐忑道。
印象中她沒有去過城裡,所以無從得知城裡的情形。
一番話說得條條有理,沈娘子驚訝地張大嘴,可又不知說些什麼好,心中酸酸甜甜的,就像方才吃過的樹莓流淌在舌尖的味道。
甜是因為,女兒懂事;
酸是因為,女兒太懂事了。
她以「身子虛弱脾氣火爆」的名聲,在村中悍婦裡佔有一席之地,唯一的柔軟就是這個女兒。
她哪裡捨得女兒受累。
「阿蘿,這些是大人的事,」沈娘子握住女兒的肩膀,「你只管好好玩,健健康康的。」
沈蘿的心理年齡已經是大人了,她哪裡能做到沈娘子口中的話。
「可是,娘,我也想幫忙。」她懇切說道。
沈娘子看向沈青儒,兩人「眉來眼去」了好久,沈蘿夾在中間,活像一個炫目的彩燈。
過了好一會兒,沈青儒輕咳聲,「阿蘿,你放心,爹孃有些積蓄,萬不會缺了家裡的銀錢。」
沈蘿極力爭取:「但錢總是不夠的,咱們要用錢的地方多著呢。」
她一閒下來,就容易焦慮,這幾天把村子裡裡外外摸清了狀況,明天她也沒什麼新鮮地方可去,得找些事做才行,但這個怪毛病,她又不能對父母講,省得他們擔心。
家裡有三個孩子,大哥憨憨的,武力值驚人,倒是可以放心。
可二哥的狀態,在她看來,是需要有人耐心陪伴的。這個時代沒有心理醫生,最好的心理醫生,是愛他的家人。必須得先保證家裡的溫飽,家人才會有更多的心力去照顧他。
「乖,你的心意,爹孃領了,但你真的不需要想這麼多,有爹孃在呢。」沈娘子聲音澀澀的,喉頭似是堵了一團棉花。
沈青儒:「要是你想去城裡玩,爹孃找個時間帶你去,你啊,不要累著自己。」
被沈家夫妻像哄小孩似的哄回房間,沈蘿躺在丸子床上一陣鬱悶。
而此時,京城方向也有一個人同樣鬱悶不解。
皇宮。
李修儼躺在氣派柔軟的大床上,雙目清明。
原身落水而亡,他恰好穿到身上,這已經是很奇妙的事了,更奇妙的是,這具身子的容貌和他在現代的容貌一模一樣。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