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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學科單調，但老師教的比較詳細，他們學生學的也認真。除了老師說回家要多練練字，基本沒什麼家庭作業，在學校就做完了。不像以前他上小學時，回到家裡還要家長輔導作業。

放學時他並沒有跟宋志文一起走，也沒有急著回家，而是去了大爺爺那裡，打算去河邊割草。到了大爺爺家，看到生產隊隊長在和大爺爺說話，在聽到生產隊隊長和大爺爺在討論他放牛拿2個工分的事情，他沒做聲。

放下書包，拿著鐮刀繩子就走了，心裡琢磨著剛剛生產隊長的話。看來他去上學又放牛，還拿2個工分，村裡有人不滿意了。

割草回來後，他同大爺爺商量，今後就不放牛了，免得耽誤牛吃草，再則村裡人說閒話，他倒無所謂，大爺爺一把年紀了，為了他再被說閒話就不好了。

大爺爺說道：「沒事，有我在呢，這個工分讓你拿，你就拿。」

雖然以大爺爺的威望，即便他拿2個工分，別人哪怕不滿意，也沒有辦法，但宋存是那種別人對他好一分，他就對別人好十分的人，容不得別人質疑大爺爺。

宋存說：「要不我拿一個工分吧？」每天打掃牛棚，平常放學給牛割草，這樣的話拿一個工分，該沒人說什麼了。

大爺爺瞪眼道：「沒那個必要，咱們爺孫倆負責兩頭牛，不過每天給2個工分，有什麼好不滿意的？生產隊隊長他爹負責的那兩頭牛，每天也是2個工分。咱沒偷沒搶，憑自己本事掙的，憑什麼不要？」

大爺爺這麼一說，宋存就理解了，感情大爺爺負責飼養兩頭黃牛一直沒要村裡工分，他來放牛了，才把工分給了他。那麼他的工分就是大爺爺給的，而不是村裡給的，那麼這工分便不要白不要。

他沒那麼大方，做了活還不要工錢的，他現在缺錢著呢。

第6章

宋存回到家時，奶奶在灶房做飯，大姐小妹在幫忙，爺爺躺在椅子上眯著眼睛抽菸，大哥坐在旁邊發呆，他喊了聲爺爺。宋老爺子睜開眼睛，笑著道：「回來了？」

宋存點頭。

張小花聽到聲音從屋裡出來，看到他，怒氣沖沖的道：「我不是讓你在學校照顧志文嗎？你怎麼照顧的，讓他回來就哭的差點厥過去？」

宋存反譏道：「怎麼照顧？捧著讓著哄著？」

張小花瞪著他，接道：「他身體不好，你當哥的讓著他不應該的嗎？」

宋存刺道：「就算我是他哥，也沒義務捧著讓著哄著他。」

「他是你弟弟。」宋大壯從屋裡大聲吼道，「不說你事事讓他，他身體不好照顧他一點，也不行嗎？小小年紀對兄弟就這麼無情無義，將來我們老了，還能指望你養老嗎？」

宋存也惱了：「爹孃事事要求我們兄弟讓著志文，怎麼不問問志文為什麼哭？在學校是餓著他了？還是有人欺負他了？我看他不是要我們兄弟讓著他，而是要事事壓著我們兄弟，最好壓得我們都出不了頭，家裡什麼好處都給他，才算我們兄弟仁義，不然就是無情無義。」

宋大壯被他的話氣的刺激到了，抬起手就想打他。宋存沒動，宋老爺子站起來，怒聲道：「幹什麼？你想幹什麼？」

宋大壯縮下肩膀，慢慢收回手，可心底的氣還沒消，指指宋存：「爹，你看看他說的什麼話？小小年紀就知道跟兄弟爭，現在不管教，大了還得了。」

宋老爺子哼道：「我看該被管教的是你。你娘說你眼瘸一點沒錯，孩子都快娶媳婦了，還分不清是非。」

宋大壯不服氣，他怎麼就不分是非了，爹打小就看不上他，反正他都習慣了，即便爹再看不上他，也不能阻攔他管教孩子，他說道：「爹，你也看到了，二存子這麼小就這麼不講兄弟情，今後大了，娶了媳婦，還會管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