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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睦月走上前去,輕手輕腳地拉開了那扇糊著紙的移門。
一個男人坐在那扇門的後面。他盤著腿,眉眼之間彷彿有著久久鬱積而成的陰鬱之氣。他看起來就是一個美男子,不,他就是一個美男子。無論是那些微卷的黑色長髮還是梅紅色的眼睛,他身上穿著乾淨且編製得無比細密的衣物,他的舉手投足之間都有著舊時代貴族的那種高貴氣質。
君主般的男人對著那移門外的風景微微皺起了眉頭。
「睦月,把門帶上。」
這句話的另外一個意思就是讓嚴勝進去。
源睦月看著被她引進的這名「同伴」如同走向死刑般進入了那個有十疊榻榻米大小的和式屋子裡面,然後輕輕地拉上了門。
她看著一切的風景從她眼中消失不見,最後剩下的只有潔白的紙門。
源睦月突然垮了下來。她的身體在嘎吱作響,她的肺部裡面浸滿了深沉的血。
她感覺自己好像在下一秒就要死去。
辻村深月覺得此時的氣氛相當的不妙。她總覺得這裡有針鋒相對的氣味。偵探與武裝偵探社的成員之間的聊天,即使是最普通的話語裡面也隱藏著硝煙的氣息。
春雪息見子感覺自己簡直就要瘋掉了。她雖然不是笨蛋,但是腦子也沒有聰明到能和這種人靈活交流的程度。
在《文豪野犬》這部作品之中,太宰治被判斷為大智近妖的男子。無論什麼詞用在對方身上都很合適,無論什麼樣的詞去描述對方都很合適。但是息見子總覺得這個男人身上被堆砌了太多過分的詞語,好多人似乎都把對方描繪成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神」來對待。
神座出流,絕對能比對方做的更好。息見子想。
比起談話,她更擅長用沉默來代替自己的回答。太宰治的言語就像緊追不捨的猛獸,在國木田看來,這名同伴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他變得比以往更隨意,思維更加活躍,也變得更加虛偽。
真是弄不懂這個愛好自殺且腦神經活躍的男人。
國木田只好希望對方是個好人。
他的夢想是成為一個正直的人。
辻村這次沒有駕駛自己的超級跑車來,綾辻行人也不能去擠公交車。商量了一番之後,他們決定打車去源睦月的家。
源睦月的家離校園所在地有一段不短的距離,光憑走路的話,像綾辻老師這樣柔弱的男人絕對會累得氣喘吁吁的。雖然辻村深月也覺得自己把偵探想得過於柔弱了,但是從過去到現在,一直被監視在異能特務科手下的綾辻行人,很少進行體育活動。一直生活在無數雙眼睛之下的他,是一個柔弱的男人。
因為綾辻行人總是與人偶作伴,所以大家都加深了這個印象。
載著四個風格迥異的的乘客開往小町的司機其實在路中央有些忍不住從後視鏡裡看那幾名氣質就相當突出的男男女女們。然而司機是個腦子裡充滿了都市男女情情愛愛故事的廢柴司機,所以在觀察了一會兒之後就迅速腦補出了一場感情糾葛。
辻村感覺自己背後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在下車之後,她小聲嘀咕著。
「的確是在編排你呢。」息見子十分坦然地說道。
辻村眼神呆滯。
「哎!!!」
太宰治:「綾辻偵探該不會是在說謊騙這位小姐吧。」
息見子:「嗯,在騙你。」
國木田獨步總覺得這兩個人之間有把火在燒。
他咀嚼了一下用詞後問:「您是異能特務科的那位綾辻偵探嗎?」
因為太宰太會搗蛋了,所以國木田一直沒能插上嘴。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空閒,他就直接開口問了。
手腕裡仍然坐著人偶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