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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妍動動嘴唇，發現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像是煙齡五十年以上的人的嗓音。

&ldo;什麼時候回來的?&rdo;她聽到自己這樣說。

鍾啟行面露微笑，緩緩走到病床邊，坐在椅子上，&ldo;這不重要。&rdo;

看到他的那一刻，潘妍便知道，他們之間已經結束了。但是她還抱著最後一點希望開口：&ldo;你怎麼知道我在這，你為什麼會來?&rdo;

鍾啟行的笑容變得苦澀起來，&ldo;這就要問問你的好朋友了。&rdo;

倚在門框上的凌汀聞言款款走來，&ldo;我也沒有怎樣，只是告訴他，如果他不來見你，副校長女兒的花邊新聞可能會在一天之內傳遍全校。&rdo;

&ldo;其實我和錢潛的事情，有不少知情者，她爸爸也知道我有過女朋友。&rdo;鍾啟行依然平靜，彷彿在說別人的事。

潘妍被&ldo;有過&rdo;二字刺得心臟劇痛，好像有隻豪豬在心中不停地做著仰臥起坐。

&ldo;人們對熟人的情感糾葛普遍有很高的容忍度，尤其是這種不涉及自身的婚戀事件。即便不贊同某些做法，也很少有人會去批判至交好友，甚至還會去幫忙隱瞞，所以我瞭解你的自信從何而來。&rdo;

鍾啟行的目光中露出一絲挑釁，但凌汀沒有給他繼續外露情緒的機會，穩穩開口：&ldo;可是你不要小看群眾們對八卦事件的熱忱，她爸爸知道自己女兒橫刀奪愛是一回事，但是事情被添油加醋地瘋傳一遍，再回到耳中又是另一回事。&rdo;

&ldo;哦?我還以為你是一個正直的人，不知道你要加多少調味料才能滿足你內心陰暗的大爆發?&rdo;鍾啟行愈發地沉著。

潘妍看著你一言我一語的雙方，心中一片狼藉。她從床頭櫃上抓起一個蘋果，緊緊握在手中。

&ldo;那我不妨告訴你，我從來就沒有正直這一美德。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會說謊造謠，我只要將事情原委如實道出，在傳播的過程中自然有人會添枝加葉，我猜故事最後會比我們最初看到的版本精彩得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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