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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沈夢憐身上,問:“你就是近來攪得江湖天翻地覆的沈夢憐?”
沈夢憐聽他口氣不善,心中不悅,盈盈襝衽,道:“我是沈夢憐,可江湖的天翻地覆可與我不相干,我還被你們逼得有家難回呢。”清風道長一愕,又釋懷一笑道:“沈姑娘雖言辭鋒利,倒也是金玉之言,江湖人實不該利字當頭,與姑娘為難。不過凡事不能一概而論,也並非人人都垂涎魔劍的。”
沈夢憐:“據我所知,各名門正派爭起魔劍來也是各施手段,絕不遜色那些江湖草莽。”清風道長正色道:“我青城門下絕不介入。”薜楚白:“夢憐不可無禮,清風道長是方外高人,你不可出言冒犯了。”清風道長擺手道:“倒也無妨,沈姑娘如渾金濮玉正是她可愛之處。只是大勢所趨,恐怕她也難為天下人之敵。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沈夢憐怒道:“道長不信我的話。”
清風道長:“空穴來風,其來有之。你母親當年就是因魔劍而死,恐怕你今日之禍早在當年已經深種。”沈夢憐問薜楚白,“我母親也與魔劍有關。”薜楚白點頭,“當時原因種種。只是你的身世我也是至今方知,怎得你會步你母親舊路。”清風道長問:“當日情形我只風聞一二,薜大俠可知內裡隱情。”薜楚白心中苦澀萬分,“她決意與劃清界線,我又豈知內裡隱情。”清風道長:“也罷,既與她母親有這麼一段交情,今日也定要護這故人之後一護。薜大俠不妨先送她去青城暫住,由貧道去查訪流言起因如何?”薜楚白喜道:“有道長相助自是再好不過。”
薜楚白目送清風道長離去,才向沈夢憐道:“清風道長是位有德之人,他幼年出家,青年時就任青城掌門。他心胸坦蕩,氣度不凡,很受人擁戴。幾十年來他一直恪守禮教,以德服人,你母親在世時就很敬重他。你體內有正宗道家內力也許也是道長之功。”沈夢憐垂下眼,咕噥道:“可我就不喜歡他。”薜楚白聽她小孩口氣,只一笑置之。
這時天色已暗,三人在廟裡收拾一番剛要休息,門口忽有步履聲傳來,一男子在門口道:“薜兄,久別無恙,小弟可否進來與兄一話家常?”話雖說得客氣,語氣卻冷冰冰的。薜楚白從地上一躍而起,喝道:“林兆聞,你還敢來見我。”
林兆聞在門外冷笑,“這可不是你的雪舞寒梅,容不得你歡不歡迎。”薜楚白一揚下巴,示意薜思過護著沈夢憐退到一邊,口中繼續道:“玉劍書生是要與我一算昔日的舊帳嗎?”林兆聞道:“我妻女俱亡,皆君所賜,這帳不該算嗎?”薜楚白牙盡錯,“林兆聞,這皆你之罪,若非當年你疑心太重,對你妻百般凌虐,連親生骨肉也不放過,派人四處追殺也不至如此。你妻女死得悽慘,皆你之過,你若對她真心,怎下得這毒手。”
林兆聞語氣一僵,“我誤會她了。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他喊得聲嘶力竭,忽然一掌擊在門上。那廟門年久失修,早就破敗腐朽,受他一掌之力,“轟”然向內塌倒,揚起一片塵土。林兆聞咬牙切齒道:“若非是你,君如焉會死得不明不白。”
沈夢憐吃驚,“原來他是韓君如的丈夫。”薜思過急捂她口,已晚了一步。林兆聞霍然轉身,影綽的燈火下,瀰漫的塵土使他只能依稀可辨沈夢憐的模樣,他呆了一呆,嘶聲叫道:“君如。”向她撲了過來。沈夢憐呆望他那發紅的眼睛,又被他撕心裂肺的叫喊所震憾,一時間不知所措。薜楚白喝道:“思過攔住他,他瘋了。”
說時已遲,林兆聞飛起一腳,薜思過向後閃得一閃。林兆聞全不懼身後薜楚白拳掌如影隨形跟上。只飛身上前將沈夢憐攔腰抓起,薜楚白恐誤傷沈夢憐,只得生生斂去掌力。
沈夢憐驚極,一面掙扎,一面大叫,“薜大哥,救我。”林兆聞目中兇光一閃,狠狠摑了她一耳光,罵道:“賤人,只記得你的薜大哥,我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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