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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聖尊宮取代了弱水宮,而今她再失秦家這個據點,豈不是在江湖上再無立足之地了。只是秦家家大業大,會是誰能在一夜間將他輕易動撼了。”秋雨痕道:“只怕禍患積於忽微,而暴於一時了。”
薜思過嘆道:“這江湖又何嘗不是這樣。黑白混淆,正邪難辨,皆眼紅於魔劍,莫非夢憐以死阻止的那場風暴還是要來臨。”林憶昔看著窗外的積壓長雲,喃喃道:“又該是好大一場暴風雨了。”
第十五章暗箭傷人湖心受困落井下石聖尊弄狡 杭州,西湖。
西湖若美女,淡妝濃抹總相宜。
時值春末夏初,天氣晴爽,西湖岸畔楊柳拂水,花圃中各式鮮花盡相開放,萬紫千紅,芳香四溢。湖中波色如銀,湖光盪漾,畫舫遊船漂浮其上,風景如畫,引得遷客騷人盡相而至。
湖心島上,雕欄畫棟,竹閣松軒,曲盡妙處,樓閣苑園,精工巧構。而三潭印月處的三座塔尖,呈品字型浮呈水面,風姿古樸,倒影奇幻,更是西湖一大奇景。
曲曲折折的重楊深處,是一茶樓,專供遊客歇腳品茶。一中年文士靠窗而坐,一面慢慢品茶,一面欣賞樓處風景。氤氳茶香撲鼻而至,文士深深吸了一氣,只覺茶香舒心爽脾,忍不住拍案讚道:“單聞其香已知好茶,怪不得人皆贊西湖龍井乃天下第一茶。”再定睛看盞中,水碧葉青,相互交映,似霧縈繞,細細品上一口,茶味甘恬若荷,幽而不冽,淡然潔瑩,瀰漫齒舌之間。他微闔雙目,頭微向後仰,倚在椅背上,手指輕叩桌面以示愜意。
不知何時,茶亭中的人已走光,連茶博士也不知去向。中年文士尤未察覺,半晌後才睜開眼來,又啜了口茶,自言自語:“以舌品味,以心求神,果然令人怡悅。”話音未落,空中傳來一陣陰惻惻的笑聲,笑聲尖銳陰沉,飄忽不定。中年文士長身立起,厲聲叱道:“何人?”笑聲道:“薜楚白,你還不認命。”薜楚白冷笑:“小輩,藏頭縮尾,偷偷摸摸。”
笑聲稍止,那聲音又道:“薜楚白,你還敢大話,虧你還是個老江湖,怎麼如此懵然,全不知自己的性命已捏在別人手中。”薜楚白臉色一青,瞪著面前那尚有餘熱的茶盞,悚然道:“這茶……”
聲音長笑道:“茶香怡人,這氤氳茶香只怕已隨你的呼吸深入心脾了吧。”薜楚白怒吼,一道銀虹疾刺茶亭外一棵楊樹樹的濃萌深處。一道人影快捷掠下,薜楚白叱道:“賊子,受死。”劍揚空一閃,縱橫揮霍,左右劈刺,捷如閃電,幾個起落已響起數聲慘叫。
一灰袍人立於薜楚白麵前,見同伴皆被薜楚白所殺居然面不改色,冷笑道:“果然是宗師之風,臨險境而昂然不懼。”薜楚白不語,事實上他沒有力氣開口說話了。他左手一捏劍決,右手長劍化作一片光幕,身形轉化,長劍矯若飛龍,鋒芒耀眼生纈。
灰袍人從袍下抽出雙槍,一崩一砸迎了過去,口中道:“薜楚白,困獸之鬥會使毒性隨你的真氣遍及全身,你只會死得更快。”即使他不說,薜楚白也深諳中毒後枉動真氣的後果,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縱橫江湖幾十年,怎甘心忍受小人的擺佈。心念迭轉間劍勢已連環擊出,但他也感到自己的力氣正如同油燈上的油一樣,正一滴滴的耗盡。
灰袍人譏道:“你縱使想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也已力不從心了。”雙槍裡撩外滑,穿肋截骨,虛實莫測,極盡狡詭。薜楚白大急,咬破舌尖,吐出一口血沫,頓時精神一奮,劍勢隨之大盛,可謂猛如雄獅,翩若驚鴻,挾怒出手,招招辛辣。灰袍人也為之膽戰心驚,不敢再近身相鬥,只是一昧遊走,口中喝道:“你不要命了。只要你乖乖跟我走,等韓君如交出她的武功心法,我就給你解藥。”薜楚白抬手一劍刺去,迫使他閉上嘴。
薜楚白剛才咬破舌尖來集中自己殘餘的鬥志與精力,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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