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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了。你若有心助薜家就趕快去,若無心相助,不如趁早回家,到你祖母靈前守孝吧。”凌鋒傲怒道:“你懂什麼。薜家變故箇中原由,除當事人外,世上也只有我與竹淚夫人知曉箇中內情。”江雨蘭喜道:“果然如谷主所料,薜家的事必有曲折內因,你能雪中送炭,洗清薜家的恥辱,沈夢憐姑娘在天之靈也會感激你的。”凌鋒傲道:“即使能洗清這層恥辱,安知不會蒙上第二層恥辱,內中隱情傷風敗俗,只怕會連累更多人。”
江雨蘭正容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既然傷風敗俗的另有其人,為何要薜大俠擔待罪過,沈姑娘在天有靈也不會贊同你畏縮不言的行徑的。”凌鋒傲怒道:“誰說我畏縮不言?”江雨蘭說:“男子漢大丈夫需敢做敢言才是。”凌鋒傲不再理她,手底加鞭疾馳而去。江雨蘭忍不住微笑,輕輕道:“我就知道你才不是大家所說得那樣面冷心冷。”
幾乎與此同時,韓紹羽也正日夜兼程的前往薜家。不知是年老體虛,還是承受不起噩耗的打擊,韓紹羽氣血兩虧,人支撐不住,病倒在客棧裡。
張弘含淚道:“老莊主,你且歇一二日再去吧。”韓紹羽執意不允,“我與楚白名為師徒,情同父子。他此番暴亡,我如老年喪子,一定要去見他最後一面。我要問思過,他父親怎麼就這樣死了。”張弘淚如雨下,“是我害了莊主,我有罪的。”話沒說完,門外傳來了叩門聲。
叩門人是藥郎君。韓紹羽顯然已不認識他了。藥郎君道:“韓老莊主記不起我也就罷了,只是一個人想必是一定還記得的。”韓紹羽問:“是誰?”藥郎君說:“曾與老莊主有過三生之約的人。”韓紹羽一怔,呼吸一下子濁重起來,啞聲問:“她在哪裡?”
門口出現了一個婦人,儘管已兩鬢斑白,皺紋深深,但韓紹羽仍可以從她的體態,動作上分辨出她是誰。他不禁顫抖起來,半晌才哆嗦著雙唇,喚道:“浣妹!”楚浣君揭下蒙在腿上的毯子,露出空蕩蕩的裙裾。她顫聲道:“我還是楚浣君嗎?”
韓紹羽狂亂的呼喚,“浣妹,浣妹。”要衝過去。楚浣君喝道:“站住,不要過來,我早在四十年前就嫁給谷主了。”韓紹羽的腳步滯住,“你?他?”他遲疑的問。藥郎君嘆,“浣妹,你這是何苦。既然為他守了一輩子,又何必再去傷他的心呢。”楚浣君痛心疾首,“我恨他,他毀了湘妹,卻將所有的報應由楚白來擔待,可憐我那無辜的孩兒……”
韓紹羽呆立,“楚白是你的孩兒?那他豈非就是我的……原來他就是因此才死的。天哪!我竟然……我逼他娶君怡,我……,這才是我的報應。”舉掌拍向自己的天靈,手被張弘死死的拖住。張弘跪地,拼命的向韓紹羽磕頭,直磕得額頭青腫流血尤不罷休。
韓紹羽問:“這與你何干?你起來。”張弘嘶聲道:“張弘該死,張弘萬死難贖其罪。是我害了小姐,害了莊主。我是懦夫,是禽獸不如的東西……”他迎著韓紹羽驚詫的目光,終於咬牙不顧一切的喊出了這個深埋於心底幾十年的大秘密,“其實君怡小姐是我的女兒,她和薜莊主根本不是兄妹。”
“你——”韓紹羽顫顫的戮指張弘,臉色一片灰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人直挺挺地向後厥倒。張弘忙攙扶住他,韓紹羽一把甩脫。
張弘道:“我以為我畢身都會守住這個秘密含愧至死的,想不到……”韓紹羽咬牙怒道:“我家幾經變故,從人四散,只有你執意留下,原來是因為夏怡和君怡。”他仰天長叫,“果真天道報應不爽,我不淫人婦,人不淫我妻。我枉為自認一世英雄,原來還不如一區區匹夫。夏怡啊夏怡,你既無意於我,當年又何必嫁我呢。”張弘道:“夫人一直深愛莊主,一切罪過皆因我而起。”
時光又要拉回到幾十年前了。韓紹羽在父母的撮合下,娶世家千金夏怡為妻,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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