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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疼痛,只是茫然長大了嘴。
這是一件小事,只是她姐妹二人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過後就很快被她們遺忘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李弱水姐妹都已成人。正如李弱水所說的,“她是最美的。”她豔麗無雙,如盛開的牡丹,少女的魅力令許多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她不屑一顧。她不屑於將自己的終身託附於這種窮鄉僻壤之地的財主,商賈,她肩負著特殊的使命,一定要回到富美的江南故國去。
因此,她一直在等待,等待一個能與她匹配,能令她回到江南,能令她終身衣食無缺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從來很少,在這種荒僻的鄉下就更少見了。她只好等,只好繼續陶醉在自己的美貌中,盡情享受女伴嫉妒的目光,妹妹羨慕的眼神中。她象一隻驕傲的孔雀,不時抖開美麗的羽毛來眩耀,卻永遠讓人可望不可及。她不必在意別人的感覺,她只在意自己擁有世上最寶貴的財富。
一切的平靜生活都在那一天被徹底打亂。
那一天,李弱水帶著妹妹在井邊汲水,密林叢中忽然跳出兩個人來,是一老一少,渾身血汙。他們雖如驚弓之鳥一樣,但李弱水仍一下服飾間看出這二人出身富豪,她一陣莫名的激動,立即止住驚極欲叫的李弱竹。
青年男子的腿上受了傷,雖用手捂著,仍從指縫間汩汩流出血來。見到李弱水,一頭拜倒在地,“大姐,有人要追殺我們父子,求大姐救我們一救。”李弱水不動聲色,暗暗打定主意,一舉手中的井繩,“你們到井裡躲一躲吧。”才將他二人藏匿好,小路上已追來二人。
李弱竹已嚇得臉色煞白,李弱水強持鎮定。果然,那兩個生得奇形怪狀的人順著血跡尋到了井邊,劈面就問:“可曾見到一老一少兩個男人經過。”李弱水連忙道:“有的有的,他們往那邊去了。”說著還隨手往邊上指了指。那兩人將信將疑,繞著井臺走了一圈。李弱水深恐被他們看出破綻,又道:“他們剛剛問了路,說要僱船回江南。”兩名漢子不再疑他,只是“哇哇”大叫,“了不得了,踩死了我們的金蜈蚣,就要逃回老家去嗎。”追了出去。其中一人又回過頭來,問:“小姑娘,你沒有騙我們吧,否則咱哥倆可要生吞活剝了你。”李弱竹見他們惡醜之相,嚇得哭出聲來。李弱水見二人走遠,才吐出一口長氣,將井中父子拉了上來。
青年男子已被凍得面如土色,傷口的血仍未止住,勉力爬出井來已站立不穩,一句話說不出口,腳一軟,先暈了過去。
等他醒來,已是夜半時分。他躺在一間茅舍之中,一麗人正守著炭爐為他煎藥。聽得動靜,回眸衝他一笑,眼波流動處,令他心神一蕩,暗暗心想:“都說江南多佳麗,我那未婚妻柯雲霓也是江南出名的美人兒,可與這蓬門村姑一比,就如同野雞與鳳凰一般了。”心中想著,神色有些異樣起來。
李弱水煎好藥,捧了過來,那男子只是怔怔盯著她看,一時也忘了去接。李弱水又是一笑,“我真是不該救你,瞧你這樣子,和登徒子無異。”話雖這麼說,眼中卻笑意更濃。
男子汕汕,“我只是見小姐容光照人,一時忘乎所以。在下姓榮,名輕鈞,世居江南,乃江南的望族。”李弱水“哦”了一聲,“原來是江南望族。”笑意又更深了些。榮輕鈞見她笑如春花綻放,一陣情迷,伸手接藥碗時在她手心撩了一下。李弱水笑,“原來你真得很不老實。”榮輕鈞見她並無惱意,膽子更大,索性拖了她手在唇上碰了一碰。李弱水吃吃的笑,也不掙扎。倆人正意亂情迷之即,不妨老者與李弱竹一同進來,將二人的舉動看在眼中。
李弱竹心中有氣,怒道:“你這人真不識好歹,我姐姐救了你,你還對她無禮。”李弱水踹了她一腳,示意她往口。
老者也皺眉,礙於李弱水的救命之恩不便多說,只是從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