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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念奴見她退開,道:“看來二小姐對她的情郎真是關心則亂。”李南群粗聲道:“女心外向,休去提她!”心裡思忖:“我原意用女色化解薜林二人的志氣,最好他們能沉迷於兒女情長,無意江湖其他事,看來還是棋差一著,薜林二人依舊心繫夢憐,只是名家子弟總多禮教束縛,凡事義字當先,情愛二字輕易出不得口。唉,夢憐是何其聰慧的人,豈會不明白他們的心事,她遲遲不願與我成親,到底在她心裡還是有那兩人存在的。”想到這裡,對薜林二人憎意愈深。
江念奴見他為秋雨痕鬱憤,面上也不由顯出幽怨之色,便想另找些話題引開他的注意,“煉藥房裡的老頭瘋病又發了,這幾天產藥甚少。”李南群果然被吸引了去,道:“都幾十年了,他還不死心,還要裝瘋作傻?”江念奴又道:“清風老爺子幾次欲闖藥房探視進度,均被擋了回去,老爺子很是氣忿,只是見了主公,卻不知何故一句未提?”
李南群倏然一笑,“倒有自知之明瞭。”江念奴想清風道長在外盛名累累,在內卻狼狽不堪,也覺好笑的很,到底不敢太放肆,強自忍住。李南群道:“象他這種人苟活於世實在是天地之恥,偏生……真是有他無我,有他辱我。”低頭看懷裡人兒,想起往昔種種,心頭陡起暖意,戀戀不捨的交到江念奴手裡,“把她帶走!”
江念奴問:“意湄苑嗎?”李南群道:“她想和你姐姐在一起,就送你那裡吧。”雙指一併,在她胸口諸穴上一一拂過,“若無她,奸滑如凌鋒傲又豈會輕易現身上鉤。”
江念奴見李南群將秋雨痕交到她手裡時的神情戀戀,彷彿是在交割一件易碎的奇珍異寶,目中愛憐橫生,心裡著實傷痛。她自小失父,在秦家為奴時也少見男子,自來到聖尊宮,李南群對她十分鐘愛,幾乎朝夕相伴,少女的一顆芳心早在情萌初動時便繫於李南群身上,只是苦於年幼,有些言語行為只被當作孩子氣而一笑置之,或者李南群即使知道也不以為意。日長天久,一番愛念與日俱增,只是始終神女有心而襄王無夢,空拋一番情衷。而今又將一手撫育自已長大的秋雨痕視作情敵反目成仇後,從此更無能與她知心相換的朋友了。
李南群見她沉默,冷冷催促一聲,“還不去!”江念奴趁他不備,在秋雨痕身上狠狠掐了一把……
昏迷中的秋雨痕似感受到疼痛一樣抽搐一下,頭好象正被一枚大錘重擊,她呻吟著以手拭額,手卻被人緊握著。江雨蘭連連叫:“雨痕,醒來。雨痕,醒來。”兩滴熱淚落到了秋雨痕臉上,秋雨痕的神志微微一凜,輕輕問:“雨蘭,是你嗎?”江雨蘭雙手合什,向東方一揖,口中唸唸有詞,“阿彌陀佛,謝天謝地。”動作間是一陣金鐵之聲。“雨蘭。”秋雨痕喚著伸手去拉她,只是她雖已醒來,身子尚僵,血脈不通,險些一頭栽倒在地。江雨蘭回身扶住她,薄嗔一句。秋雨痕見她手上、腳上均被鐵鏈鎖銬住,以至舉止間叮噹作響,不由呆了一呆,“你這是怎麼了?”
江雨蘭苦笑,“我想逃出去,誰知技不如人,被捉了回來。念奴說,初犯以鎖相錮,再犯就要斷手足二經,三犯就地格殺。”秋雨痕道:“我也是要走的,他何不也將我以鎖鏈相錮?”激憤之下以拳捶床沿,幾將手震得發麻,她吸了口冷氣,“他封死了我的穴與用鎖鏈相錮何異?”
江雨蘭黯然道:“我遭親妹迫害,夫復何言。”秋雨痕道:“你受親妹迫害,我被愛侶欺騙,箇中感受也只有自已明白。”江雨蘭說:“他這樣待你,你還是難捨棄他?”秋雨痕怔怔,潸然落淚。江雨蘭與她多年患難於共,情逾手足,從未見她如此傷心,慌了手腳,連聲道:“你難捨棄也是常理,不必太難過的。”秋雨痕剛欲再說,門忽然被開啟了。一頂小轎停在門口,透過轎簾隱約可見轎中坐著一名女子。
江雨蘭問:“你是誰?”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