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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高人的風範,而花謝春雖處下風,閃避得極為狼狽,但他應變奇快,也足見根基深厚。
山坡陡峭,花謝春身子被傾翻於地,人失去重心平衡,咕碌碌的一路滾下去。清風道長大喜,“此地山坡多有峭壁,他若滾下懸崖,倒可除了這亙橫於心幾十年的心病了。”
不料花謝春相當機警,身子滾到懸崖峭壁邊時,雖不能止住向下翻滾的身子,但手足加力,總能使身子偏滾到另一邊。清風道長又氣又急,拔腿去追,好不容易山勢略緩,花謝春身形稍止,彈指射出一點寒星。清風道長哼了一聲,“雕蟲小技,能奈我何?”拂塵一卷將暗器卷飛。花謝春詫異,微“噫”一聲。清風道長冷笑,“你這門浸淫多年的本事也不過爾爾。”拂塵又捲住一方山石往花謝春胸腹口砸落。
花謝春從地上一躍而起,避開大石。清風道長拂塵上的柔絲已兜頭兜腦向他罩下來。花謝春滿眼的怨毒,人不退反進,飛身撲上前去。清風道長見他有與自己同歸於盡的氣勢,忙退開一步,手間力道無形間也消減大半。縱是如此,拂塵所帶之力也著實不輕。眼見拂塵罩來,花謝春伸臂去擋,只聽“喀啦”之聲,他右臂骨頭盡碎。須知常人斷骨後雖能接骨復原,但接骨後的手臂總有不靈便之處,而今花謝春臂骨盡碎,等於一條手臂已廢。
清風道長見花謝春已一臂換命,大有壯士斷腕的豪氣,怔了一怔,隨隙目中兇光大熾,叱道:“看你還怎麼和我鬥。”花謝春不語,手臂劇痛令他面目扭曲,他卻一聲不吭,一昧強攻猛打。只是他武功本遜清風道長,如今又折損一條手臂,於武功更打折扣,若非他氣勢如虹,令清風道長心存忌憚,只怕早就喪命。
清風道長冷冷道:“當年你已非我敵手,何況如今你這半路出家的功夫。”他的拂塵一經他內力灌注,如八爪章魚般張揚開來。花謝春滿面挫敗、憤懣,一拳直擊清風道長胸腹。此一拳凝聚了他畢生功力,大有“風蕭蕭兮易水寒流,壯士一去兮不復還”之氣。他已失一臂,又不避讓殺招,心裡早就打定主意,要與清風道長同歸於盡,殺身成仁。
清風道長一口真氣遍蘊全身,拼著身受一掌也要將花謝春擊斃,以結束一場長達幾十年的夢奄。心裡念頭轉動如電閃,手底招式變化如迅雷。清風道長與花謝春在最後的生死關頭,心頭均萌生了一種如釋重負的輕鬆,但很快又被死亡的陰影所籠罩。
一瞬間,似乎可以了斷結束一切黑暗,但也可以改變其他。一柄劍忽如其來的闖入兩人的招式間。劍芒吞吐閃爍,斬斷了清風道長和花謝春各自的氣勢。
清風道長手裡的拂塵挾有千鈞之力,被劍一擋,力道已牽引到一邊,與此同時,花謝春手腕一麻。他一臂重傷,又一心一意對付清風道長,根本未防備到最後生死關頭會有人介入,一時疏忽,人不由自主向後退跌倒。
清風道長眼見好事被人阻擋,怒不可遏,拂塵直向來犯之人襲去。豈料來人無意與他作對,引開他的力道後即收劍後退。拂塵捲上那人身邊的一棵小樹,立刻被攔腰抽斷。花謝春見狀,心頭浮起一種難到名狀的情緒,喃喃道:“他的武功精進如斯,我哪裡還是他的對手。”想再衝上前去拼命,但脈門被人死死拿住,哪動得了分毫。
清風道長怒視阻他之人,那是薜思過、林憶昔二人,道:“你們幹什麼?”林憶昔道:“清風道長素來大度謙和,怎得與花先生作起生死之博來了,可是有什麼誤會?”花謝春一邊暗暗調息,一邊“嘿”了一聲,“我與他豈有誤會,只有海般深的大仇而已。”清風道長喝道:“我斃了你。”揮掌再打。
薜思過、林憶昔見清風道長說動手就動手,全無武林前輩的大家風範,均感納罕,倆人不約而同擋在花謝春面前,說:“道長且慢!”清風道長生生止住掌力,森然道:“怎麼?我還誅不得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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