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首發(第2/3 頁)
弟除了妻房,可還有別的家眷?”
李嬸以為他指的是妻妾,道:“我認識江郎君不久,對他實在不大熟悉,不過他與娘子情投意合,肯定不會有別的女人,他倆剛成親,也還沒孩子……”
晏書珩瞭然頷首:“我觀弟妹似有眼疾,若她得知弟弟不在,屆時以淚洗面,反加重病情。可若不告訴弟妹,夫婿久未歸來,她是否會疑心舍弟始亂終棄?”
李嬸又想到那日江回出門前,阿姒拉著他袖擺不讓走的情形,也犯了難。
一直沉默的冷麵護衛突然開口,語氣淡漠,不帶任何情緒:“不若將錯就錯,在郎君弟妹尚未復明期間,由郎君暫且假扮其夫君,只需借忙碌之故,偶爾才出現,再說上兩句話,讓娘子以為夫君尚在人世,待病情安穩後再告知真相……”
李嬸眼前一亮,覺得這法子極好,但怕這位郎君介意,不敢輕易附和。
晏書珩垂目而立,望著腳下草木,不知是在看草木,還是透過草木看別的。
他漫不經心說:“這倒不失為權宜之計,然我與他數年未見,不知他如今習性樣貌,若弄巧成拙,反叫弟妹更傷懷。”
李嬸急切搭話:“這好辦!我知道江郎君和娘子相處是什麼樣的,好學得很!兩個小年輕剛成婚,又都害臊,平時說話隔著三尺地,不過晚上他倆倒是會睡在一間屋子裡,有次還把床弄塌了——”
話到一半,那溫和有禮的青年竟打斷了:“他們每夜同床共枕?”
見他雖帶著笑,但笑容有些玩味,李嬸倏然明白,發了愁:“也是,總不能還讓貴人夜裡和弟妹一起睡吧……也太荒唐!”
青年只一笑置之。
破霧適時開口:“您說江郎君平日很忙,常不在家,若是如此,應該好辦。”
李嬸想想覺得也是,反正不常回來,倆人也都羞澀,總有辦法搪塞。
於是熱情的婦人把自己對江回和阿姒所知的一切,從聲音語氣、習慣、身形樣貌、性情……所知均無一遺漏。
“別的沒了,江郎君時常出門,我也見不到幾次。”說完李嬸又難過起來,“郎君和娘子真是一對命苦的鴛鴦,好在他有位好阿兄,不然娘子往後可怎麼辦啊……”
晏書珩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分內之事罷了。”
他又囑託李嬸:“嬸子為舍弟難過,令在下動容,但為顧全大局,仍需勞您稍後在弟妹面前千萬收斂悲傷。”
李嬸忙收起淚:“好、好……”她在院門處緩了緩,這才隨晏書珩往院裡走。
屋內。
阿姒仍乖乖坐在榻邊,聽到夫君和李嬸說話的聲音,倏然起身。
“夫君,你忙完了麼……”
李嬸怕她磕著,急急上前扶住她:“娘子慢著些,當心摔倒!”
“多謝嬸子。”阿姒柔聲笑笑,“夫君總算回來了,我實在太高興了。”
見她一掃這幾日的陰霾露出笑容,李嬸又忍不住掖了掖眼角。
“怪我回來晚了,抱歉。”晏書珩與阿姒維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山中多有不便,我在別處尋了處院子,今日帶你下山,可好?”
“今日?”這太突然,阿姒略怔,但想到過去數日獨自在家的忐忑,忙點頭作夫唱婦隨狀,面上滿是信任和脈脈情意,“都聽夫君的,夫君去哪,我就去哪。”
晏書珩低頭看她,半垂著的長睫無比溫柔,他溫聲說:“好。”
當初倉促出逃,阿姒和江回兩個人日子都過得稀裡糊塗,沒什麼可收拾的。
這陣子幸虧有這位淳樸真摯的婦人,她才不至於手忙腳亂。江回不在時,哪怕是對李嬸,阿姒也難免防備,如今要分別,不由為此內疚,她把江回走前留給她的銀錢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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