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3/5 頁)
珩低聲吟誦罷,又在她身前掐了掐,“阿姒你說這少算的‘三秋’,要不要較真?”
他念詩的時候聲音格外好聽。
尤其唸的還是相思之詩。
阿姒放緩語氣,輕聲嘆息著狡辯道:“正是因為別離難耐,才要刻意往少了算呀,免得長夜漫漫,心無所依。”
青年低頭,從身後吻住她,纏磨須臾後,他嗤道:“阿姒慣會騙人。”
阿姒愣了下。
他這句話莫名讓她心虛。
可她也沒騙過他啊。
不對,是最近沒有騙過,初相識那會是情有可原,不做數。
阿姒心虛地從他懷中退出,迅速穿好所有衣裳,再用簪子將頭髮束起,不滿咕噥道:“一回來就嚇我,虧我還對你思之若狂,擔心你出門在外可挨餓受凍。”
晏書珩再次把她攬入懷中,下巴在她發頂輕蹭,久違的擁抱讓阿姒慢慢歇了火氣,但嫌他把她頭髮弄亂了,她扭頭避開:“別蹭來蹭去的。”
晏書珩揉她腦袋,笑問:“思我如狂?你就是這樣思我如狂的。”
阿姒便不再躲開。
她低頭輕嗅:“你換薰香了?”又聞了聞:“似乎還飲酒了?”
晏書珩手放在她腰上,低下頭,兩人離得極近,長長的睫毛幾l欲相觸。
“我的確飲了酒,不過你聞到的,應當是鄭嬸在溫的酒。”
他喚鄭嬸把酒菜端上來,在角落裡低矮的胡床上擺上幾l案。
兩人面對著面在榻上盤腿而坐,晏書珩給她斟酒:“赴宴時,見主家存有數壇三春寒,想著阿姒很喜歡這酒,便厚著臉皮討要了一罈,帶回家討好夫人。()”
阿姒沒想到他還記著自己的喜好,一口酒下肚,腹中暖融融,氣也順了。
她端起酒杯,欲再抿一口,未聽到他喝酒的動靜,問道:夫君怎麼不喝啊,我一人獨享美酒,實在過意不去。?()”
晏書珩一手撐在幾l案上,拳頭抵在額際,目光懶懶地看著她。酒後慵懶的嗓音中透著些微悵然:“夫君我啊,早已因為夫人,喝夠了酒。”
阿姒猜這是他在委婉表達他是因她不在身邊只能用酒填滿相思。她甚是受用,笑道:“夫君這話好像在說,夫君我啊,已經吃夠了相思的苦。可你這人最喜歡吃的不是相思之苦,而是陳年老醋!”
晏書珩只是笑。
須臾,才說:“的確是陳年醋。”
冬夜靜謐,窗外偶有風動。
今日阿姒心情不佳,但他回來後,心裡那陣空落感被擠走些,飲著他特地給她帶回的三春寒,她頗諳哄人之道地感慨:“還是夫君最好了。”
她特地加重了這個“最”字。
晏書珩無奈笑笑:“但願阿姒恢復記憶後,還能只對我一人說‘你最好’。”
阿姒嘴角微僵,笑容漸漸凝固。
恢復記憶……
積壓在心中的巨石又堆了上來,她慢慢垂下眼簾。
她能恢復記憶麼?
恢復後,會比現在更快樂麼?
見她的笑容慢慢變得勉強,晏書珩笑得更無奈了。無言對坐片刻,他給自己也斟了一杯酒,阿姒聽到他咽酒的細微聲音,回過神:“你不是說喝夠了麼?”
“我原也以為夠了。”
晏書珩給她和自己各滿上一杯,而後定定看著杯中酒水。
先前的酒解了先前的愁,但當他看到在他提到恢復記憶後,女郎勉強的笑容時,新的愁便出現了。
明知是自己多想。但毫無緣由地,他無法理智,也不想理智。
晏書珩低語:“我以為問題出在他人身上,其實是出在我這裡。”
阿姒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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