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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在《以西結書》裡沒看到過這句話。&rdo;

加百列沒有理會蘭德斯曼的挖苦。&ldo;你為什麼不站出來呢，馬丁?最先那筆錢和你後來所創造的財富比起來簡直就是九牛一毛。&rdo;

&ldo;九牛一毛?&rdo;蘭德斯曼搖搖頭，&ldo;你記得瑞士銀行醜聞嗎，艾隆?1996年秋?報紙的頭版頭條每天都在報導我們與納粹德國的合作關係。我們被稱作希特勒的瑞士防線，希特勒的銀行家。豺狼就在附近。如果有誰發現了真相，全球視野投資公司就會被咬得七零八碎。打官司都要打好幾年，甚至幾十年。庫特&iddot;沃斯曾經掠奪過的每一個猶太人的子孫，不論他們在世界哪一個角落，都可能站出來指控我。集體訴訟律師到時候肯定會爭先恐後地拉客戶、打官司。我呢，就會失去一切。而這都是為了什麼?就為了我父親半個世紀之前的一些行為?原諒我，艾隆，我覺得我沒必要為他承擔這樣一種命運。&rdo;

蘭德斯曼充滿激情地為自己做了一番無罪辯護，加百列想，但是這和他的大多數方面一樣，只是一個謊言。他父親所做的一切源於貪婪，馬丁也一樣。

&ldo;所以你和你父親一樣。&rdo;加百列說，&ldo;你保持沉默，然後利用一名大屠殺罪犯的財產瘋狂牟利。與此同時，你繼續尋找那幅能夠摧毀你的失竊的倫勃朗大作。但你們有一點不同。你決定成為一名聖人。就連你父親都沒膽子這麼做。&rdo;

&ldo;我不喜歡別人叫我聖人馬丁。&rdo;

&ldo;真的嗎?&rdo;加百列微微一笑，&ldo;這句話可能是我至今聽你說過的最振奮人心的一句話了。&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這表明你多少還有一點良心。&rdo;

&ldo;你準備怎麼處理那張單子，艾隆?&rdo;

&ldo;我怎麼處理就全看你了，馬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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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伯爾尼州

&ldo;你要什麼，艾隆?錢?你是為了錢嗎?為了勒索我?你要多少才肯放手?五億?十億?說你要多少吧，我給你開張支票，把這件事了結了。&rdo;

&ldo;我不要錢。&rdo;加百列說，&ldo;我要你的離心機。&rdo;

&ldo;離心機?&rdo;蘭德斯曼覺得不可思議，&ldo;你從哪裡聽說我在賣離心機了?&rdo;

&ldo;從你的電腦裡，白紙黑字。&rdo;

&ldo;恐怕你弄錯了。我旗下的公司向一些貿易公司出售軍民兩用型部件，那些貿易公司又轉手把部件賣給其他公司，其他公司又把部件賣給別人，不一定是中國深圳的某家製造公司。&rdo;

&ldo;那家公司的老闆是你和某個中國合夥人。&rdo;

&ldo;你去法庭上證明這些吧。我沒有幹違法的事，艾隆。你沒辦法碰我。&rdo;

&ldo;伊朗這件事上，我可能沒辦法碰你。但是有一個情況沒有變。你還是可能被美國的集體訴訟律師撕成碎片。我手上的證據能把你扳倒。&rdo;

&ldo;你沒有證據。&rdo;

&ldo;你願意試一試嗎?&rdo;

馬丁沒有回答。

&ldo;在阿姆斯特丹，有一個曾經躲避納粹搜查的孩子;在阿根廷，有一個心懷愧疚的納粹後代。我手裡有卡洛斯&iddot;韋伯發出的幾封外交電報，還有一張名單和一張你父親銀行的帳號單。如果你拒絕合作，那我就把所有東西都帶到紐約去，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