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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達尼洛夫先生可不是這麼說的。&rdo;

佐伊看了一眼米哈伊爾，這是自審訊開始她第一次看他。他與她對視了幾秒，然後以一種幾乎無法察覺的方式微微搖了搖頭。審訊佐伊的人注意到了。他慢慢走向米哈伊爾，用槍託狠狠砸了一下他的臉。他的臉上立馬又多了一道口子。西裝男人拽起米哈伊爾的頭髮，把槍口頂在他的太陽穴上。站在西裝男人對面的另外一名保鏢見狀趕緊往後退。西裝男人旋轉槍口，槍口鑽進了米哈伊爾的面板。然後，西裝男人轉過身來，看著佐伊。

&ldo;我給你一次說真話的機會，佐伊。不然，達尼洛夫先生就得死。如果他死了，你也要死。我們總不能留著目擊證人吧，是不是?坦白你的罪行吧，佐伊。把真相告訴我。&rdo;

米哈伊爾痛得齜牙咧嘴。這一次，他沒有隱藏自己要向佐伊傳遞的資訊。他用力地搖頭，被膠帶封住的嘴裡不知在大聲吼著什麼。這讓他又捱了兩下槍託。佐伊閉上眼睛。

&ldo;最後一次機會，佐伊。&rdo;

&ldo;把槍放下。&rdo;

&ldo;只要你對我說實話。&rdo;

&ldo;把槍放下。&rdo;她睜開眼睛，&ldo;把槍放下，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rdo;

&ldo;這就告訴我。&rdo;

&ldo;別動了，該死的。你把他弄傷了。&rdo;

&ldo;如果你還不開始說，那他就不只是受傷了。把真相告訴我，佐伊。告訴我，你是一名間諜。&rdo;

&ldo;我不是間諜。&rdo;

&ldo;那你為什麼幫他們?&rdo;

&ldo;他們求我。&rdo;

&ldo;誰?&rdo;

&ldo;英國情報機構。&rdo;

&ldo;還有誰?&rdo;

&ldo;以色列情報機構。&rdo;

&ldo;行動負責人是誰?&rdo;

&ldo;我不知道。&rdo;

&ldo;誰負責，佐伊?&rdo;

&ldo;我不知道他的真名。&rdo;

&ldo;你在撒謊，佐伊。告訴我他的名字。&rdo;

&ldo;他叫加百列。&rdo;

&ldo;加百列&iddot;艾隆?&rdo;

&ldo;嗯，加百列&iddot;艾隆。&rdo;

&ldo;他今晚在不在日內瓦?&rdo;

&ldo;我不知道。&rdo;

&ldo;回答我，佐伊。他今晚在不在日內瓦?

&ldo;在。&rdo;

&ldo;還有其他人嗎?&rdo;

&ldo;有。&rdo;

&ldo;把他們的名字告訴我，佐伊。所有人。

72

英國，倫敦，梅菲爾區

倫敦行動中心正前方牆上的電子鐘顯示時間為05:53:17。離格雷厄姆&iddot;西摩所定下的截止時間還剩7分鐘不到。沙姆龍目不轉睛地看著這幾個數字，似乎想用意念減緩時鐘的行進速度。真奇怪，他想，年輕那會兒，每到這種最後關頭，時間慢得就好像在爬一樣。現在時鐘竟然像一匹野馬一樣在飛馳。他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的緣故。時間是與他勢不兩立的敵人。

很遺憾，沙姆龍這輩子見證了很多這種災難性的行動，他知道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會是什麼狀況。以前，歐洲人還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不可能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