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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也腫了,許方思已經感覺不到疼了,他靠在梁迢肩膀借力,緩了半天耳邊眼前都是白花花的噪點,半晌無奈道:「我好暈啊。」
「梁迢……我撐不住了。」說著感覺意識模糊,然後徹底陷入黑暗,這次梁迢再咬許方思就徹底沒有反應了。
週三的江市晨報,梁迢林昭的訂婚現場合照赫然出現在頭條。
週四,梁知舒出席會議之後參加採訪,有記者提問問到梁迢和林昭什麼時候辦婚禮,梁知舒的回答官方到不像說自己兒子:「不大清楚,我不太插手他的感情生活。」
週一的訂婚宴,江市名流去了大半,可是梁迢父母沒有一個露面,寧鐸風身份特殊神龍見首不見尾也就罷了,但是常常出席公開活動的梁知舒居然也不出現。對此梁知舒給出理由:工作繁忙抽不開身。
也難怪梁迢在娛樂圈混了那多麼年沒人猜對他的身世,要不是沒有否認親緣關係,眾人簡直要以為這一家三口是陌生人,當然,這是從梁知舒單方面來說,大校親自帶隊維持秩序這種事還是相當罕見的。
今天舉辦的只是一場普通學術交流會議,只不過出席的研究員有參與保密計劃,原本只需要抽調一個小隊,誰知寧鐸風帶著一列軍官禮服綬帶地到場,硬生生叫眾人以為有重要領導蒞臨才能出動大校級別親自保駕護航,等到最後也沒見著什麼大人物才回過味。
「那……」那記者也是膽大,瞟了不遠處的寧鐸風八卦道:「很多人關心梁院長和寧大校的婚變傳聞,是真的嗎?」
看樣子……說實話也看不出來是不是真的,寧大校負傷帶隊氣勢逼人,像是來給人下馬威,梁院長一眼都不多看好像毫不在意,更像關係緊張的政敵。
——雖然事實是寧鐸風指揮完演習回來聽人說梁知舒上一次誇了某個軍區負責安保工作的軍官很英俊他才刻意帶著手下盛裝出席,意圖勾起妻子的回憶。
眾人想:看看,這就是政治聯姻,說散就散,這麼一想,梁迢也蠻可憐,爹不疼娘不愛,只有冷冰冰的家產和榮譽可以繼承。
問這個問題的記者沒敢太大聲寧鐸風依然掃過來一眼,那記者膽怯縮腦袋,梁知舒稍微頷首之後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從安保隊伍隔開的通道中離開,寧鐸風站在最前面注視她從面前路過,側首的瞬間脖子上露出幾道銳器諵碸劃出的血痂,是週一訂婚宴之後交涉失敗被抓的。
梁知舒手上今天是一隻粉鑽戒指,近些年很少見她戴,很年輕的款式,很有的東西。
離開人群後秘書幫她拉開車門,梁知舒上車之後車子沒有馬上離開會場,人群散盡後另一面車門上來了穿著軍裝禮服的寧鐸風,寧鐸風上車執起梁知舒的手端詳片刻檢查那隻耳光有沒有讓他心愛的人受傷。
梁知舒抽回手神色淡淡:「談正事。」
寧鐸風覺得這也是正事,他再次捏起妻子的手:「下次輕一點,或者我幫你打,好不好?」
梁知舒抽出手:「沒有下次,如果你願意簽離婚協議的話我們現在應該毫無關係,你現在做這種事很出格。」
這算什麼出格呢?
他們年輕的時候他做過更多出格的事情。寧鐸風不滿妻子對他越來越沒有耐心:「梁迢不是得到他想要的了?他還有什麼不滿意?」
這種情況叫做得到他想要的了,梁知舒氣笑了:「他變成這樣你不應該負全責?再者說,我什麼時候說過是因為他?」
「他自己選的。」寧鐸風不太贊成梁知舒的指責,他吻了妻子的手背親暱地喊她小名然後對妻子敗壞梁迢的名聲:「這只能說明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甚至有幾分讚賞的意味。
梁知舒忽然覺得今天的戒指選的不好,這枚戒指似乎是早年寧鐸風在某次拍賣會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