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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來,正是因為凌文衫和度秋已經死了,才有了這張發給他的邀請函。
上輩子他沒去,後來沒過多久,賀擎宇就親自找上了他。
既然躲不過去。
凌度把邀請函捏進了屋裡,隨手放到櫃檯上,去廚房洗了洗手。
那就提前去會一會。
不過這些都是明晚要考慮的事,今晚有了現買的資料和徐巧巧的筆記,他可以爭取一下明天的物理,比及格分多一點。
第5章 「凌教授,再見。」
付過錢,凌度跟計程車司機道了謝,目送車子開遠了,才緩緩移動著視線,抬頭望了望賀家外圍高大的鐵門。
賀家別墅建在山上,方圓幾裡內沒有其他人住,佔地廣闊,門外有保安看守,計程車開不進去裡面,到正門的路得步行過去。
他上輩子沒來過幾次山上的老宅,賀擎宇在市中心有房子,平時住在那邊,上班開會方便,只有舉辦宴會等需要大場面的情況時,才會叫人提前收拾了來這邊辦。
他不相信外面酒店的業務能力,始終認為自己操辦的才是最好的,也更能體現宴會主人的用心,有利於和別人發展人際關係,或者讓別人和他發展人際關係。
跟保安問清楚了路線,凌度走了十幾分鐘,總算找到了目的地。
將邀請函交給門口迎賓員的時候,其中一個迎賓接過看了他一眼,連忙附耳到另一個迎賓旁邊小聲說了幾句,然後領著他去了另外的方向:
「這邊請。」
迎賓把他帶到了後門,乘著電梯上了五樓,最後停在一個房間門口,拘謹地敲了敲門:「理事長,凌先生到了。」
「進來。」
凌度推開門,走了進去。
迎賓在身後小心翼翼地關上了房門。
不知名的迎賓漸漸走遠,走廊上迴響的腳步聲消失在耳旁,歸於寂靜。
賀擎宇還是沒有出聲,視線卻上上下下一刻不停地把他打量了個遍,隨後站了起來。
小兒子的生日宴會在即,父親已經換好了筆挺的西服,連髮絲都不見白色,得體極了。
只在看到他進來時顯出半分慌張,起身的動作不算從容。
端詳了半晌他的表情,賀擎宇終於開了口,問他:「度……你媽媽,跟你提過我?」
凌度淡淡點了點頭。
其實沒有。
度秋生前,從來沒有跟他提過半個「賀」字。
他只知道自己不是凌文衫的親生兒子,他七歲之前是叫度夏,跟著度秋姓。
七歲之後凌文衫跟度秋結了婚,他就改名叫凌度了。
但他不介意自己是誰的兒子,凌文衫跟度秋一直以為自己那時候還小,大了準是早就忘了。
其實不是,他一直都知道,但樂意裝作忘了。
親不親生,凌文衫都是他的父親。
只是上輩子凌文衫跟度秋死後,他又白撿了個帶著親子鑑定要來認他的所謂的「父親」。
凌度不想去較真賀擎宇從哪裡得到的自己的dna,也不想重複上輩子反覆拉扯糾纏最後接受現實的路。
不卑不亢地淺淺鞠了一躬,凌度直起身正視著賀擎宇的眼睛:「我大概知道賀理事找我的用意,但恕我現在還無法接受這些事情,您的好意我心領了。」
也許是自己平靜的態度過於反常,賀擎宇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走近了幾步:「凌度?叫凌度是吧?」
「我……我知道自己對不起你們母子,如果你們過得幸福我絕對不會打擾,過去那麼多年你也看到了,我不曾找過你們一次。」
「只是你如今遭受這種變故,我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