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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再次落座。尚得志坐主位,李雙全坐在尚得志右手邊。簡單寒暄幾句後,眾人紛紛舉杯相互敬酒。一會兒工夫尚得志就已經紅光滿面了,心情看起來很舒暢。
尚得志語重心長地說:「李才,人活這一輩子,師恩可報,唯獨這父恩難報。為師命你敬你父親一杯。」
李才只好朝李雙全舉杯:「李掌櫃——」尚得志批評道:「今天大日子,叫爸。」李才馬上改口:「爸,感謝你——」尚得志不滿:「得說您。」李才賠笑點頭:「爸,感謝您今天來參加我的拜師儀式,我敬您一杯!」
李雙全卻沒舉杯:「甭敬。我來不是為了參加你拜師儀式的。」管紅花聽出話裡有話:「您來還有其他任務?」「有——來道個歉。」
眾皆愣住。李才舉著杯尷尬在那兒。
尚得志朝向李才:「李才,你先坐下。」
李才仰脖把酒喝了,悶悶坐下。
管紅花不解:「雙全同志,您說的道歉是什麼情況呢?」「不管你們是不是已經知道了,這事我還是得說,白天尚晉那胳膊是我給弄脫臼的。我作為長輩,先動手打人,是不對的。我必須向你們二位道歉,不該打孩子。」
眾人又是一愣。
管紅花:「為什麼打他呀雙全同志?」李雙全:「這我就不方便說了。你問尚晉吧。」尚得志忽然一拍桌子:「好!打得好!」
李雙全看了尚得志一眼,以為他說反話,尚得志卻一臉真誠:「好孩子就是打出來的。不能太嬌慣。」管紅花皺眉:「尚晉他不是孩子了。」尚得志一臉嚴肅:「怎麼不是?在長輩面前,他永遠是孩子。李掌門,我敬你一杯。感謝你替我教育尚晉。」
尚得志舉杯,李雙全也只好舉杯。
馬得路也舉杯湊熱鬧:「我加個磅!我也被李掌櫃揍過,不,教育過。幹!」
李雙全把杯中酒一飲而盡,放下杯子站起身。
「各位抱歉。我還有事,先撤了。」尚得志滿臉疑惑:「這是什麼買賣!再喝幾盅啊。」李雙全無心糾纏,一拱手:「再見。」
李雙全約莫十點來鍾才到家。進門客廳黑著,李雙全一開燈嚇了一跳,萬山紅坐在沙發上直勾勾地盯著他。
「怎麼還沒睡?」萬山紅板著臉:「心沒那麼大,睡不著。」
李雙全「哦」了一聲,徑直向廚房走去。
萬山紅氣憤地說:「站住!我要跟你談談!」「等會兒。」「我等不了!」
萬山紅起身追進了廚房,正待發作,卻愣住了。
李雙全正從包裡取出一個打包袋放到餐檯上,從裡面取出三個打包盒,一個盒裡是老湯,一個盒裡是七八塊老豆腐,一個盒裡是兩個芝麻火燒,火燒邊上還有一小撮鹹菜絲兒。
李雙全打著灶火,坐上一口小鍋,把湯倒進鍋裡。又拿刀將火燒割開小口,塞了幾根鹹菜絲進去,遞給萬山紅。萬山紅下意識接過就吃,咬了一口不禁停住「牛街的?」
李雙全點點頭。這時老湯已滾開,李雙全將老豆腐倒進湯裡,稍一加熱即連湯帶豆腐倒進碗裡,又從旁邊拈來一棵香菜,也不切,直接用手對撕成數截撒在老豆腐上,然後放上一把湯勺。
李雙全問:「哪兒吃?」
萬山紅沒說話,拿著火燒扭頭出了廚房。李雙全端著碗跟了出去。兩人走到沙發處坐下,李雙全把碗放到萬山紅跟前。萬山紅早就餓得不行了,也不說話,大口吃起來,一會兒工夫就把兩個火燒和一大碗老豆腐湯吃得乾乾淨淨。
萬山紅抹了抹嘴:「你去牛街就為給我買這一口堵我嘴呢吧?」李雙全:「散個步,捎帶手兒買的。」萬山紅撇嘴:「散步能散到十幾裡地外?告兒你,吃了你這火燒我這火也還一直燒,我不吃這一套。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