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livehouse(第2/3 頁)
倒數到“5”的時候,提醒盧詩臣道:“快紅燈了,盧老師。”
盧詩臣聽著他的話看向前方,做好準備動作,在綠燈亮起來的時候立刻發動車輛穿過了路口。
後座護士們的聊天這樣一打岔之後又換了話題,談起了其他科室的八卦趣聞,偶爾找李松茗搭腔,盧詩臣也時不時插一兩句,車裡氣氛倒是十分融洽,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到了地點,盧詩臣一行人停好車進場的時候,梁昭看見了他們,朝他們揮手:“老盧,這裡!”
湊熱鬧這種事情自然是少不了梁昭的份的,他是第一個舉手表示一定要來看這場演出的,也早已經先於盧詩臣等人到達了演出地點。等盧詩臣走到跟前之後,梁昭環視了周圍說道:“我還以為這小子跟我凡爾賽呢,沒想到還真沒什麼人啊?”
演出的地點是一個酒吧,裡面的裝潢倒是不錯,一看就知道不是對外開放的那種普通酒吧,徐磬送給他們的與其說是演出票,不如說是酒吧的入場券。不知道是因為其餘的觀眾還沒有來,還是真的沒什麼觀眾,現場的觀眾看起來確實是稀稀拉拉的,加起來估計不到一百人,而這間酒吧場地還挺大,因此顯得有點冷清。
看來徐磬那天說“現場都沒幾個人來看,就當幫我充充場面”,看來倒不是說謙虛話,大概是因為演出的樂隊不出名,這場子確實是沒什麼人,沒有那種李松茗以為的演出現場會有的特別喧譁嘈雜的情景。
大家落了座之後,演出已經即將開始。
開場的樂隊屬於很調動氣氛那種,舞臺燈光一打,音響一開,即便是第一次來這種現場的人,也跟著樂隊的鼓動搖晃起來。
不過,這些樂隊名不見經傳倒是有原因的——大多數的樂隊唱歌和彈奏都沒有幾個在調上的,看起來像是連彩排都沒有彩排過,全靠氣勢和熱情將氣氛烘托起來。所以,這與其說是演出,反倒更像是朋友間的聚會或者即興的表演,整個演出都沒有章法,舞臺上也沒有什麼主持流程,樂隊都是一個接一個地上臺唱,因為現場觀眾也不多,還有主唱唱著唱著就從臺上下來,一邊唱一邊跟觀眾互動,因此氛圍感倒是挺足的。
現場其實也沒有太嚴格的座次安排,場地也不大,其他人都是很隨意坐的,有服務生穿插在觀眾中送酒、飲料和果盤。盧詩臣是特等席位,單獨坐在了前面一些的位置,沒有和他們坐在一起。不過所謂的“特等席位”,其實也只是距離舞臺很近的一張桌子,在盧詩臣他們進來之前,已經坐了一男一女,大概是徐磬的朋友,在徐磬出場歡呼得非常起勁,聲音幾乎壓倒全場。
徐磬一上臺,便朝著盧詩臣的方向甩了一個有些做作的飛吻——在李松茗看來。李松茗坐的位置距離盧詩臣並不遠,在場內的晦暗燈光下,他甚至能夠看清楚盧詩臣朝著徐磬微笑,變幻莫測的光影落在他的臉上,那微笑彷彿是對徐磬的飛吻的應和。
一瞬間,李松茗的心臟彷彿被泡在了檸檬水中,酸得發苦的某種氣息從呼吸間溢位。
無論是身邊的同事們歡呼和交談,還是耳邊震耳欲聾的嘈雜音樂,李松茗都沒有聽在耳中,他的眼睛只是直直地盯著盧詩臣,看著盧詩臣淺淺彎著的唇角,看著盧詩臣手中沒有跟上音樂節奏慢悠悠晃著的熒光棒,看著盧詩臣慵懶地靠在椅背上的身影。
舞臺上的風景與李松茗無關,只有盧詩臣才是他眼中的風景。
而盧詩臣似乎對徐磬的表演很感興趣,看得相當專心。
似乎是察覺到了李松茗的目光,盧詩臣突然回過頭來,李松茗來不及避開,也不想避開,於是兩個人的視線就這樣在光影交錯中交匯在一起,一瞬間全世界都靜了下來。
盧詩臣看著他沒有笑,不論是那種平日裡溫和的笑,還是那種隱含著曖昧意味的輕浮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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