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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彎彎繞繞地回到自己家,一個小時不多不少。
天已經黑透了,但此時也不過才八點半。
他揉了揉有些疲憊的腰,打著哈欠輸密碼,進門——
房裡一片黑暗,像是沒有人在。
他警覺地試探著:「韓秋時?回來了嗎?」
關上門後,他手剛剛摸上開關,習慣性地按了一下,但燈只亮了一瞬就又被暗滅。
一隻冰涼乾燥的手附在他手上,林見下意識縮了一下,卻被緊緊握住動彈不得。
「誰?」林見不怕鬼,但這情景足夠讓他緊張。
突然——
耳畔有人靠過來:「你還想有誰?」
這聲音他再熟悉不過,在聽到的那一刻全場鬼片的氣氛就盡數褪去,只有林見提在半空的心越調越高。
他語氣實在不對勁,這比真的遇到鬼還讓林見恐懼。
「你回來了?怎麼、怎麼不開燈?」林見彎下腰去脫鞋,順利脫掉了一隻,另一隻剛踩下後跟,整個人突然被迫懸空,他居然——直接被韓秋時抱起來了?
但這一刻他顧不上作為男人的尊嚴,驚呼了一聲後拍了拍韓秋時的後背:「我鞋,我鞋還——」
「閉嘴。」韓秋時對這房子已然很熟悉,即使不開燈,借著淺淡的月色也足以分辨出去臥室的路。
林見是被粗暴地扔在床上的,在他並不軟的床上摔得渾身一痛,還不忘靠腰力起身去拿在腳上倔強地掛了一路的鞋,生怕掉在床上。
上半身剛抬起來,就被人壓了下去,林見被迫又一次摔回床上。
「你別……我鞋!」
身上的人卻不在意,只用鼻音問:「嗯?」
這個姿勢林見實在使不上力,他原本腰就有些痠痛,只能求饒:「你先讓我把鞋脫了,我怕把床單弄髒。」
韓秋時依舊語氣涼涼:「遲早要髒,你怕什麼?」
林見知道自己起身無望,人生第一次一甩腿,把鞋甩到了不知哪裡。
「還真是一個小時。」韓秋時嗓間發出一聲笑,饒是林見離得這麼近,都聽不出一絲笑意。
林見雙手輕撫他的背,軟下聲來:「我就是把朋友送回家,當然花不了多長時間。」
「哦。」
「你生氣了?」
「我沒有。」
「那你別壓著我,我有點喘不上氣……啊!你又幹什麼?!」
林見話剛說完,突然又被抱了起來,他現在心裡有一個與此情此景毫不相干的想法——也許他該增增肥。
作為一個男人,總是這麼輕鬆地被人抱起實在不是件光榮的事。
他注意力稍一不集中,轉眼被帶進浴室裡,腳踩到地的瞬間燈也突然開啟。
他不適應這光,急忙閉上眼,下一秒——
冰涼的水從頭頂淋了下來,林見渾身一顫,下意識要跑。
「別動。」韓秋時攥緊他的手腕,強行把人拉回來。
林見艱難地從水流中睜開眼,身上的衣服已然濕透,他模模糊糊地看到眼前的人不善的面色。
「我冷,調一下水溫好嗎?」他聲音冷得發顫。
「清醒清醒,你不是喝了酒嗎?」韓秋時說。
「我……我喝的不多,不行我受不了,你鬆開我……」林見太清楚自己的體制,這樣淋下去他今晚就能高燒到昏迷不醒。
「你為什麼不在家等我?」韓秋時突然問。
林見掙扎著把水關掉,他身體不住發抖,頭腦幾乎無法思考韓秋時的問題。
「什麼?明明是你說你不回來……」
「可你沒有告訴我你要去和別人喝酒。」韓秋時幫他擦了一下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