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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因為在那個夏天，他們遇見了彼此，然後，擁有彼此。&rdo;

&ldo;除生死，不能將他們分離。&rdo;

……

結局很長。

向晚唸了很久。

念得很慢。

就彷彿這個故事，

永不會完。

&ldo;當榮小暖的身軀從窗臺墜落的時候，她看到了很多人。屠亮、謝綰綰、葉輪，田小雅……當然，還有她最愛的方夜闌。他站在時光裡，朝她微笑招手……&rdo;

向晚艱澀地念到最後，深吸一口氣，慢慢抬頭望病床，&ldo;我寫得怎麼……&rdo;

她的話戛然而止。

然後，傻傻地呆在那裡。

床上的男人，睜著一雙濕潤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從呆怔到狂喜，向晚用了足足三秒。

&ldo;你醒了?&rdo;

&ldo;醫生‐‐&rdo;

&ldo;小向晚!&rdo;白慕川自己取下呼吸機，瘦削的俊臉雪白如紙，話說得極慢，但一字一字，都很清晰，&ldo;我想知道，英明神武的方夜闌警官，是什麼結局?你……寫清楚了嗎?&rdo;

向晚吸鼻子，淚流滿面。

&ldo;他的結局，由你來寫，好嗎?&rdo;

白慕川：&ldo;好。我念。你寫。&rdo;

向晚站起來，緊張得搓手，&ldo;你確定不用……先叫醫生來嗎?&rdo;

白慕川：&ldo;寫。&rdo;

他一臉憔悴，還一如既往的強勢不容反駁。

向晚慢慢坐下，抱起電腦。

&ldo;人生再難，苦痛再多，只要有她，他就會醒來。&rdo;

白慕川呼吸微急，額上有細汗，但目光堅定而灼熱。

&ldo;小說的劇情也好，現實的案件也好，命運一切的安排，都是最昂貴的饋贈。因為他們在那個夏天，遇見彼此，擁有彼此。從此，寒來暑往，花謝花開。直到年華老去，他在，她也在。&rdo;

他說得緩慢，淡然，好像那些傷痛都不在他的身上。

&ldo;這就是他們的故事。&rdo;

病房安靜下來。

向晚抬頭，&ldo;完了?&rdo;

&ldo;嗯。&rdo;他氣息不穩地問：&ldo;這樣不好嗎?&rdo;

&ldo;這樣很好。&rdo;向晚眼睛濕潤，&ldo;你寫得很好。&rdo;

向晚對他投去一笑，低頭在電腦上敲出最後三個字。

&ldo;全書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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