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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女人的三從四德嗎?我將來可是你的夫君大人,你趕在我面前擺架子,我就休了你,把你賣給別人。還有……”一旁送茶水的柳媽看著十一歲的喬少爺雖然極力想在十歲的陸家小姐面前樹立威嚴,嘴上盡是幾十歲的老爺吐出來的話,實際卻是跟著陸小姐屁股後面受盡窩囊氣,要不是礙於自己下人身份不敢放肆,她早就要捧著肚子笑開花了。
臺前雖然熱鬧風光,臺後卻似乎永遠是冷清凌亂的,幾個演員在漫不經心地卸妝,也有夥計在從從容容地收拾道具。看到這些,陸巧然有點不快,這些人沒有她想的那樣神聖,夥計將戲服像抹布一樣亂丟,演員的妝還沒卸完,戲裡的喜怒哀樂早就一散而光了。
看到他們兩個進來,那些人都滿臉疑惑,仔細看了兩人的氣派,又忍不住暗暗讚歎。瞧兩人的裝扮定然是東家或者貴客的少爺小姐了。
小姐身著絲綢白色襯衣和粉色棉布小褂,裙子也是白色絲綢做的,只是下襬處加了一道花邊,就顯得與舊式小姐們穿的裙子不一樣了。腳上是白色絲襪配羊皮小靴,靴子也是粉色的,卻比小褂的顏色稍稍深一點。顯得她莊重又帶點高傲的淘氣。齊耳的短髮下面是看似平常的五官,卻因為她略帶不悅的表情而顯得異常吸引人,讓人忍不住去猜想,如果她高興的時候,那會是怎樣一番動人的風景。
少爺卻是一身西式裝扮,半軍裝的黑色套裝和一雙棕色牛皮長筒靴。一張俊美的臉龐稚氣未託,可那眉宇間的氣勢卻早已顯露。濃眉大眼配著一張薄皮嘴和弧度完美的尖下巴,就連嘴角邊的小痣也恰到好處。人說女子薄嘴說話厲害,從這位少爺來看,男子也不例外。
陸巧然知道她想要的答案在這裡是找不到的,又返回大堂去。此時,喬子璟還在她後面面喋喋不休,只是這時候嘴裡唸叨的已經變成了:“我要去問問陸伯伯,你是不是從鄉下撿來了,你肯定是從鄉下撿來的,說不定就是個村姑野婦……”
陸巧然眼見就要到正式莊嚴的場合了,他還在蹦著無聊透頂的字眼,只好停下,從容地說:“柳媽給的酸棗我留了點。”果然比聖旨還靈,喬子璟閉嘴了。原來這大戶人家的少爺小姐吃慣了點心糖果,對時興的果凍巧克力也失去了熱情,獨獨無意看上了柳媽從鄉下帶來的酸棗,驚為天味。
偏偏這東西不可多得,因此更顯得如珍似寶。這喬子璟少爺偏偏還是個吃貨,陸巧然冰雪聰明,知道只要使出這個糖衣炮彈,沒有不將他制服的道理。自從知道指腹為婚是怎麼回事後,陸巧然就沒有一天不感嘆自己紅顏薄命,自己好好一朵鮮花怎麼就插在了這朵牛糞上。除了樣貌,喬子璟哪裡都像個女人,還是極庸俗膚淺的那種。
最正中間的桌上,陸風之、喬佔飛還有一干人等相談甚歡。陸風之坐在輪椅上,他只有一條腿能站起來,需要藉助柺杖。這些年他早已習慣了,妻子亡故,讓他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好在女兒一天天長大,她的聰明乖巧是他撫平傷口最好的良藥。如今的他,強大得如同銅牆鐵壁,寬容得如同山川海域,再沒什麼能摧毀他,再也沒有什麼是他不能容納的。他雖然坐在輪椅上,可是高貴的教養,睿智的頭腦,加上天生的氣派,讓他的身體在輪椅上也能發光。
坐在陸風之旁邊的是喬佔山,他平靜地坐著,不怒而威,時刻保持著軍人的警惕,像是隨時準備拿下任何一個靠近他的人。
其中一個人在話局中顯得尤為重要,他一說話,別人都認認真真地聽著,唯恐漏了什麼重要資訊。陸巧然知道,那是乘風戲班的班主玉麒。
“玉先生說的極是,今天這場《梁山伯與祝英臺》,我看著越發神奇,比民間傳說精彩。”陸風之毫不掩飾看戲之後的愉悅。
“呵呵,”玉麒笑道:“讓陸先生笑了。”玉麒十分恭敬地說。本來,這戲班子的老闆雖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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