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煙庫(第2/4 頁)
:“前邊帶路。”
榕漾倏地收緊手指,拉著他道:“樸丞。”
樸丞反手拉了他胳膊,道:“看一眼就走。”
東西在庫裡,庫在賭館後邊。穿一條深巷,入了一矮門。樸丞彎腰進去時,打量四下。夥計引著路,道:“這地當初修得窄,您留心腳下。”
這大白天的,裡邊硬是疊影生陰。雖然貼著賭館,榕漾卻沒有聽見賭館裡熱鬧的動靜,他心察這院子砌得太嚴實,有些不安。他一直拽著樸丞的袖,樸丞拉著他手腕,他想問一問樸丞看見了什麼,但夥計時不時的回頭與樸丞閒談,他插不上話。
“地挑得不錯。”樸丞目量了兩側高位的窄窗,在陰影裡平著跋扈語氣,“這地平時還處理些‘事’吧。”
夥計推開隨地的木箱,餘出一條窄道,聞言道:“大少這好眼力。咱們館小,平日遇著什麼刺頭麻煩,只能就地教訓,幸虧這庫靠裡邊,才沒髒著各位爺的眼。”說著人腳步一停,回頭對樸丞笑道:“大少,就這兒了。”
樸丞隔了一步,將開了的箱看了,道:“黑黢黢的,抄燈。”
“誒,小的疏忽。”夥計彎腰,在箱邊雜物裡摸索。他看著樸丞垂頭,手底下摸到鐵棍,緩聲道:“大少慢慢看,東西跑不了。”
樸丞正伸手撥箱裡的煙粟,頭頂上陡然生風。他腰還未及伏躲,後邊的榕漾先籠身擋著了,緊接著那一聲悶砸,他背上一重,榕漾就趴下來了。
“我□□娘!”樸丞側身拖抱住榕漾,伏身閃了下一棍,一手翻了箱,劈頭蓋臉的砸夥計門面上。
這庫砰地緊閉上門,昏暗糊影,樸丞聽著許慶生那顫抖地哀求聲靠近。
“爺、爺,賞一點吧。容我吸一口,一口也成!”他跟在一人後邊,竟然是跪著膝行,像條狗似的求道:“您看!人來了!樸大少來了!快給我、給我吸一口。”
他聲音漸變了調,粗聲喘息,又抽噎哽聲,抱著人的腿,死死盯著人手上端著的煙槍。
“人大少還沒碰呢。”那日剁許慶生一根手指的男人踹開他,煙槍口轉向樸丞,道:“這麼好的東西,大少不抽,那多虧!給大少扶著,爺親自給點上。”
“老子操、你。”樸丞踹翻雜箱,“你們他媽的敢在長河鎮套老子?”
“那不敢。”這人偏頭悶笑,“這不,就讓您嚐個味。”他壓低聲音道:“您嘗過之後,可就該求著我咯。樸老爺最疼兒子,這東西多少錢他都吃得下。誒,您可別瞅,生意,也是要動些手段的。”他抬首,“愣什麼,扶著大少。”
幾個夥計抄了棍,往樸丞這來。
少臻頂著日頭,熱得渾身發燙。他抬了紙擋著,也沒見榕漾叫人回來。他踢了踢犯困的蘇舟,道:“走,去找找。”他煩道:“蹲裡邊孵蛋呢,這麼久也不見人。”
蘇舟滿頭汗,悶聲應了,連多餘的話也不想說。兩人到了賭館,蘇舟問裡邊的夥計,“樸家少爺人呢?”
這夥計一臉憨厚,抓了腦袋回道:“方才還在,來了個小公子找,大少就走了。”
“走了?”蘇舟嘿聲:“也不等我倆?”
少臻餘光瞥見垂簾那晃動,似乎有人在盯著他倆。他抬了根草咬著,道:“那咱也走。”他聲音不大不小,“院裡等著呢,先生指不定著急了。”
兩人往外走,下了賭館的階,蘇舟說去街上找找。兩人浪了一段路,少臻一直咬著草沒吭聲。轉了一圈往回走時,正往長街,人多擁擠。少臻一把拖了蘇舟,幾下混進人群裡,就這麼找不到影了。
後邊從賭館一直跟出來的人推開擁擠追了幾步,還是跟丟了。
“這跟了多久了?”蘇舟和少臻擠邊巷水果攤後邊貼著,他小聲道:“跟著我們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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