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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剪指甲?&rdo;於笙低頭看看自己的指甲，並不長。

顧菀寧拉過她的左手，指著她的指甲說：&ldo;練吉他的話，左手最好一點指甲都不留，方便按弦。&rdo;

又被寧寧牽手了……於笙心跳加速，儘量冷靜地問：&ldo;右手呢?&rdo;

顧菀寧放下她的手說：&ldo;可以稍微留一點點。&rdo;

&ldo;……&rdo;以為能再牽一次右手的於笙願望落空，縮回爪子說，&ldo;那我去剪指甲。&rdo;

&ldo;去吧，&rdo;顧菀寧輕拍吉他，想到接下來工作內容不重，於是問道，&ldo;對了，你今天想學左手按弦嗎?&rdo;

於笙當即眼睛放光：&ldo;嗯!!!&rdo;

&ldo;去剪吧，回來教你。&rdo;

於笙美得直冒泡泡，回臥室找指甲鉗時突然頓住，臉上發燙。

剪指甲什麼的真是好汙啊……

她甩甩腦袋，努力把這個糟糕的想法逐出大腦。

她一定是被橘子帶壞了!

回到客廳，於笙慢吞吞地走到沙發前坐下，害羞且緊張。

&ldo;首先是拿吉他的姿勢。&rdo;

顧菀寧把吉他塞進她手裡，為她調整姿勢，然後給她講吉他的構造和各部位名稱。

於笙盡力忽視自己奔向一百八十邁的心跳，強迫自己去聽寧寧講的話。

寧寧說完後，她指著吉他重複了各個部位的名稱，顧菀寧滿意地笑笑：&ldo;沒錯，聰明。&rdo;

於笙暗喜，繼續認真聽課。

&ldo;左手指尖用力將琴絃摁在指板上……不夠用力，再用力一點……對，儘量靠近品柱，但不要按在品柱上……&rdo;顧菀寧教了一通，理論結合實踐，考察她學習程度，&ldo;我給你出題，你來按。五絃3品。&rdo;

於笙動作頓了頓，指尖準確按在五絃3品上。

&ldo;聰明。&rdo;

左手按弦很快就教會了，顧菀寧順便教了她右手撥弦和爬格子，讓她這幾天有空練習。

今日課程結束，於笙抱著吉他，乖巧地說：&ldo;謝謝顧老師的耐心教導。&rdo;

顧菀寧被這稱呼逗笑：&ldo;別這樣叫，我會的也不多，只能帶你入門，後面還要靠你自己。&rdo;

&ldo;不不，一日為師，終生為……&rdo;於笙本來是想表達對寧寧的感謝，話說出口卻覺得有點奇怪。

她才不想對寧寧喊爸爸!

顧菀寧忽然想起，她曾和北漂後第一個化妝師師父開過類似的玩笑，於是接過她的話說：&ldo;一日為師，終身售後?&rdo;

&ldo;……&rdo;於笙抱緊吉他，不敢直視她的眼睛，&ldo;那老師豈不是虧大了。&rdo;

顧菀寧回憶起往事，先是笑了笑，而後笑意減淡，輕嘆一聲道：&ldo;好了，回去練習吧，不過別練太狠了，手指腫起來很疼。&rdo;

於笙點點頭，抱著吉他進屋了。

仰面倒在沙發上，顧菀寧閉上眼睛，師父說過的話彷彿就響在耳邊。

&ldo;菀寧，我對你很失望。&rdo;

&ldo;法官聽你解釋了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