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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推開每一間廁所的門的時候,我都頭皮發麻,既希望晨晨在裡面,又希望不要看見她在裡面,確切的說,我甚至在腦海中想像了鮮血滿地的場景,我的兩個手心都被冷汗浸透了,她們的手也是冰冷,潮濕,想必心情跟我一樣。
整個二樓的廁所都找遍了,一無所獲,我們決定再去別的樓層找找。
我們沿著樓梯走到一樓,發現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不大,卻很密。環形的樓中間就有一大片空地,綠化的很不錯,我們用手電筒照了一圈,沒有人,還好都是草地,沒有樹,不然我們肯定得冒雨進去看了。一樓的廁所也被我們一一勘察,有幾間滴水的浴室還曾經讓我們心驚膽戰了半天,那滴滴嗒嗒的聲音,就彷彿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也許,是另一個世界……我說這話的時候可心差點要拿起手電筒來打我,她說不許再嚇她。
我們走到三樓,四樓……我突然想起了堂哥跟我說過的,那些無故失蹤的女孩,心裡竟然咯噔一下,難道這百年的校園……
走到六樓的時候,我們三個人已經快要被自己的緊張和神經過敏搞得精疲力盡了,卻突然聽見,嘩嘩的水聲。
(3)
如果是剛才在二樓,我們大概會飛奔而去,看個究竟,現在,我們竟然不知道是沒有力氣了,還是害怕,每一步都走得很慢,還顫顫巍巍……
終於走到了那傳出嘩嘩水聲的浴室門口。
門虛掩著,居然沒有開燈,我們誰也沒有勇氣再叫晨晨,更沒有勇氣去推開那扇虛掩著的門。
芷晴伸出手,按了裝在浴室外面的開關,裡面的燈亮了,確切的說那昏黃的燈光,並不能減少我們的恐懼,反而更增添了一種詭異的氣氛。
我們互相看了看,都是臉色慘白,我閉上眼睛,用肩膀把門撞開了。
晨晨面對著我們跪在水龍頭下面,任憑冰冷的自來水從她頭上衝下來,雙手護著脖子,不,確切的說不是護著,而是在掙扎,彷彿有什麼東西勒著她的脖子,她張著嘴,大口的喘氣,左手的手腕上,就是那綠光攝人的鐲子,此刻它光芒四射,簡直就像雨夜裡的交通燈。
我想要尖叫,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看看身邊的可心,也同樣張著嘴卻發不出聲音,芷晴的眼睛因為驚恐而睜的老大,差點把拳頭塞進自己的嘴巴……
誰也不敢上前一步去推醒她‐‐如果她真的是在夢遊的話……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想起《道德經》來,居然還有心背誦起來:&ldo;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rdo;
我自己也是冷汗頻出,就算我要背,也該背些據說是可以降妖伏魔的《金剛經》啊,《法華經》阿什麼的,不過因為那都是佛教的聖典,我一句也背不出來。
可是那綠光竟然隨著這道德經的背誦慢慢的消失了,晨晨也終於放棄了掙扎,倒在地上。可心衝過去關掉了水,我和芷晴過去扶起全身濕透的晨晨,半拖半抱的把她帶回了宿舍。
晨晨在桌子旁邊坐了一會兒,終於緩過神來,芷晴倒了杯開水給她,她喝了,找了乾的衣服換上,可心拿了幹發帽給她,幫她把頭髮包起來,扶她上床躺著。
晨晨躺下,又坐起來,把鐲子從手腕上退下來,遞給我。
我默默的接過來,可心問晨晨:&ldo;到底怎麼回事啊。&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