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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著沙贊一起來的閃電俠也目瞪口呆,然後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背。
&ldo;他……可能是聽到了什麼,趕過去救援了。&rdo;巴里有理有據地分析道,&ldo;放心!他對你沒有意見。……應該沒有吧。&rdo;
沙贊覺得自己不可能放心。
不過緊接著,他再次見到了命運博士‐‐後者很是欣慰地一把把他拉了過去,猛拍他的肩膀。
&ldo;原來是你!&rdo;命運博士說,&ldo;我已經等了半年了。&rdo;
沙贊感覺假如自己是個漫畫人物,此時他頭頂的問號應該已經衝到了畫面格子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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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沙贊對他轉告了巫師沙贊的那句仿若無意的安慰時,他聽見了聲音。
是克拉克最熟悉的心跳聲。這心跳是曾經陪伴他度過了數千個日日夜夜的旋律,已經融入了他的生命之中,成了他生活的背景音。
在這聲音消失的時候,他一度覺得世界安靜得令人恐懼。
而這聲音在他耳邊消失,已經193天了。
他在白天依然是那個希望化身,明日之子,只是他看顧的城市又多了一座。
黎明城的白塔皎潔地發光,這座城市的居民相當歡迎他的到來,但他們閒暇時依舊會看向塔頂,期待能看見氣女從那裡飛翔而出。
他不知道怎麼對奧德莉的父母解釋她的聯絡方式為什麼再也沒了音信。他在謊言和實情之中徘徊不定,每一次猶豫都再次讓他的心泛上鈍痛的感覺。
不過這對夫婦也並沒有為難他太久,在第二次電話接通時,劉易斯女士的聲音平靜地問他,他們能不能去給正義大廳的氣女紀念碑獻花。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對夫婦,不是在求婚成功之後,而是在奧德莉的雕像前。
這座本該藏在孤獨堡壘裡的雕像此時矗立在正義大廳內部,而克拉克身為雕像的作者,自它落成以來,從未給這個紀念碑獻過花。
因為他相信他們終將相見,他會把送給她的一切親手帶到她面前。
實際上,克拉克從那個事件中恢復正常生活的速度相當快。
他在水星上只是度過了記憶空白的幾個小時就回到了地球,重新成為了那個正聯主席。他像以前一樣處理戰後的事宜、主持恢復秩序,將超人制服穿在西裝外套裡扮演克拉克˙肯特,在深夜的公寓裡修改新聞稿件……
只是,這世界寂靜得令人恐懼。
他的心裡有個巨大的空洞,終日刮著凜冽的風。白天的超人穿著他的紅披風飛過雲端,但夜晚的世界不需要超人,而克拉克˙肯特也不知道自己該歸往何處。
在寂靜的深夜裡,他在孤獨堡壘時會聽見冰川在緩慢地消融和碰撞,北極的寒風終年不止地在外呼嘯。但他聽不見奧德莉的心跳聲,所以這裡的寂靜就像死去的世界。
就像奧德莉用有害氣體繪製的那幅色彩斑斕的畫作一樣,在他觸碰到的一瞬間就四散而去,只留下了一張空白的畫紙。
他的世界也成了這張空白的畫紙。
他無法在這壓迫耳膜的寂靜中入眠,所以他放開了超級聽力的限制,任由七十億個不同的心跳聲傳進他的耳朵。這聲音震耳欲聾,如同近在咫尺的雷鳴一般,但它們只是無意義的噪音,依舊無法填滿他心裡的空洞。
這世界如此寂靜,他只能穿上制服,等待著新的一輪日出。
在某個他坐在白塔頂端消磨時間,等待著天亮的深夜,布魯斯找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