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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敬地欠身說:“多謝二王嫂關懷。風並沒什麼心事,只是看今夜月色甚好,一時又沒有睡意,便在此小作盤桓。這便要回去了。”
說完,施了一禮就要告辭進去。樂翎哪裡捨得,忙急喚了一聲:“三弟留步。”
冥風只得站住腳迴轉身,垂目問:“不知二王嫂還有何吩咐?”
樂翎往前湊了湊,帶了幾分哀怨道:“三弟怎麼同王嫂這般生疏起來?碰了面沒說上兩句話便這麼急著走,莫不是怪王嫂平日裡對三弟關心太少?”
冥風心中隱約有些不妙的感覺,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退,溫和地賠笑說:“二王嫂說哪裡話,風與星自來受二王嫂疼愛照顧不少,心下很是感激。只是叔嫂有別,縱風與二王嫂再襟懷坦蕩,也總要顧忌禮法人言。如此夜深人靜之時在外私語,恐有不妥。風不敢有所疏忽,以免連累王嫂美譽,這便告退。王嫂也請早些歇息。”
一番話說得入情入理,既不疏遠,也不輕浮。樂翎畢竟心思初動,還沒厚顏到那般不管不顧的地步,一時竟也無話可說,由著冥風施了一禮匆匆離去。
臺階上,西夜王后獨自佇立在夜幕中,凝望著冥風疾疾遠去、白衣飄逸的身影,越發覺得這個總是帶著幾分靦腆的小叔子定是個知情知意、懂得體貼的好男子,比他那個威武不再、終年病呴呴的大哥和那個蠻橫粗暴、不解溫柔的二哥強太多了。
百里玄月,你既然可以將我這個王后棄之不顧,一心只惦著那個小妖精,就別怪我樂翎對你不忠,愛上你弟弟!百里冥風,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心甘情願同我歡好,親手為你二哥扣上一頂實實在在的綠帽子,那時我樂翎才算是一舉兩得、稱心快意,縱是死也不算虧了!
虯雲殿。
“你老往牆邊兒貼什麼?再貼就要進牆裡頭去了!往孤這邊來!”
百里玄月豎著眉毛氣哼哼地呵斥一個勁兒貼在裡側牆上的山茶。
山茶拖著扭傷的腳,兩眼驚懼地瞪著他,只顧著搖頭。百里玄月真是氣不打不一處來:這個丫頭怎麼老聽不懂他的話似的!要依著以前的脾氣,早就一把將她拖過來了,可如今她傷了腳,他不好再動硬的拽她,只能壓著火繼續交涉。
“你今晚就不打算睡了是吧?”
山茶不說話。
“孤躺在這你睡不著?害怕?”
山茶這回點了下頭。
百里玄月覺得胸口堵得慌,耐著性子半勸半哄地說:“你過來,好好躺你的。你腳上有傷,孤不碰你。”
這畜生什麼時候還顧著她有傷沒傷了?他哪次不是把她當個物件似的,死扔死摔、沒命作踐她的?這會兒說這些鬼話騙誰呢?肚子裡又不知在打什麼齷齪算盤!
山茶心裡罵著,嘴上卻說:“一個俘虜老呆在虯雲殿,實在難看又難聽,求王要麼賞山茶回星殿或風殿,要麼把山茶關回柴房裡,這裡不是我該呆的地方。”
聽山茶又提風殿,百里玄月的火一下子又上來了,呼地一下甩開被子坐起身,嚇得山茶一個哆嗦又往後躲。
百里玄月兩眼噴火地瞪著她:“要是再敢跟孤提風殿,孤就辦死你!把你放在哪兒,孤說了算!不習慣孤對你這麼好是不是?還想孤像從前那麼對你是不是?識相的就趕緊給孤好好躺過來,孤沒那麼大耐性跟你廢那麼久的話!”
山茶見這廝又毫無徵兆地突然發作,凶神惡煞地滿嘴裡說起狠話來,嚇得大氣不敢出,戰戰兢兢地挪到枕上躺好。百里玄月怒衝衝瞪了她一眼,看她將被子捂得嚴嚴實實,只露兩隻眼睛在外邊,“哼”了一聲,“呼”地吹滅了床頭的蠟燭,扯了被子躺下。
黑暗中與一頭野獸同榻共眠,山茶不知這種煎熬與折磨該如何形容。她兩手在裡面死死地掖住被邊,連人帶心都在顫抖,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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