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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東西是?戒不掉的,比菸癮、甚至比毒癮更難忍。
發作時,他全身?上下像是?有螞蟻在爬,坐立不安,無法專注於任何事情。
周望川查了許多?資料,又?在論壇翻閱了許多?「同好」的記錄和回復,想出了一個辦法——每當商暮忍不住時,他就用拳頭按壓商暮的腹部,力道比平時大,但在他掌控之內,不會傷害內臟。
靠著這個方法,商暮熬過了這兩個多?月。可畢竟是?治標不治本,最近發作得越來?越頻繁。
餐廳裡迴蕩著輕柔的音樂,包間內,商暮閉著眼睛靠在周望川懷裡,握著對方的手腕,用力往腹部插去。
周望川看著他顫抖的睫毛,知?他難受,便沒有阻止。過了大概半分?鍾,周望川抬起手腕抵消了那股力道,輕聲道:「好些了麼?」
商暮睜開眼睛望著他,蒼白的薄唇動了動:「再壓一會兒?,用力。」
周望川加了些力道,但仍在精準的控制範圍內。
過了一會兒?,商暮恢復了冷靜。他推開周望川的手,面無表情地站起身?來?,拉開包間門?,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只留下一個冷漠的背影。
這是?兩人?和好後,商暮第一次甩手而去。沉積了多?年的矛盾,不會突然解決,這仍是?橫亙在兩人?之間的坎。
周望川拿起他忘在椅子上的外套,快步跟了上去。
商暮已經走出了餐廳。他立在路邊,冬日的寒風颳來?,只著單衣的背影單薄又?蕭瑟,像倦無所依的遊子。
「我有兩個願望,我希望你虐我,我希望你不要離開。但如果只能選一個,我希望你不要離開。」
周望川想起校醫院app裡的這條留言,他快步追上去,把手裡的外套披在那單薄的肩膀上,溫聲道:「帶你去買小?蛋糕。是?不是?沒吃飽?」
感受到肩頭腰間的溫暖,商暮心裡緊繃的弦鬆開了,他僵硬的腰身?漸漸放鬆,盯著眼前的人?,目光一點一點柔軟下去。但聲音仍是?冷硬的:「誰稀罕。」
周望川在外套下面摟住他的腰身?,輕輕摩挲揉捏:「我怕你晚上會餓。」
「那你晚上不會給我做吃的嗎。」商暮依然沒好氣,「要你有什麼用。」他一語雙關。
兩人?緊貼在一起,這話一出,周望川明顯感覺到對方的身?體緊繃起來?。他便含笑說道:「嗯,你慢慢再教我。」
對視間,商暮軟化了下來?。他微微往前湊,不怎麼明顯地蹭了蹭周望川的側臉。而後,又?冷著臉拉開副駕車門?,坐進去。
他瞥見後座的綠色,問:「你把這盆竹芋放在後座幹什麼。」
周望川繫上安全帶,發動車輛:「帶回來?給你看看,你不是?最愛這盆嗎?」
商暮哦了一聲,悶頭看手機,不說話了。
途徑聽竹甜品店,周望川下車去買了草莓厚乳千層,又?帶了一枝鮮艷的玫瑰花。
回去的路上氣氛漸漸緩和。到了小?區樓下,商暮抱著小?蛋糕和玫瑰花下車,看著周望川開啟後座車門?,抱起那盆白油畫竹芋。
商暮想起餐廳裡的談話,問:「那你就沒有想過,如果那個徐勇不接你這茬怎麼辦。要是?他真?的頑固不化,堅決不審批呢?」
周望川關上車門?,和他並肩向電梯走去,笑道:「當然想過。」
商暮抬頭淺淺望他:「哦?」
他道:「所以我帶回了這盆油畫竹芋。」
他的話已經放出,如果徐勇不接招,他只能被迫離職。到底是?心氣高過一切的年輕人?,屆時他一定不會再在醫院多?待,留給收拾辦公?室的時間便很少。
所以,他提前拿回了愛人?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