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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勢不若昔日楊權的霸氣,但也是個精明能幹的帥才。
“稟報元帥!我軍死亡六十三人,其中步兵六十人,騎兵三人;傷者二百四十七人,其中步兵七十一人,騎兵一百七十六人。”
元楊軍大營,一個小兵做了如上統計。
“唉,將死去的戰士們的名字記上吧。”桌案前的楊悟長嘆一聲,眼神沉痛萬分。
此次元楊的三千大軍中一半以上是弓兵,他們幾乎毫髮無損,可是步兵和騎兵卻是經不起再傷亡了。弓兵防守薄弱,如果由步兵和騎兵組成的防線被攻破,那麼元楊御軍就成了肥皂水吹的泡,一擊即潰。
在八十里外的戎戈府,也統計了傷亡人數。他們出兵五千,傷亡總計卻是八百五十二人,六分之一左右。
看似元楊軍取得了大勝利,但是雙方的境況卻是恰好相反。
戎戈營,毛茅坐在上座,舉起酒杯,大飲而笑:
“弟兄們,今天你們拼的夠不夠癮?”
“爽!”座下數千將士氣勢雄壯地齊聲喊道,渾然沒有一場戰敗該有的鬱悶與不甘。
“哈哈哈,咱們男子漢大丈夫,就要在這戰場上廝殺,不是敵死,就是我亡!今天咱們殺得痛快了,下一戰,咱們要享受更加更痛快的廝殺!”
戎戈御軍的將士們皆像戰勝者一樣大快朵頤,大聲狂笑。
毛茅仰頭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望著營帳大頂的眼裡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兄弟,哥哥今天算是給你報仇了,儘管我知道你一定不會原諒我這麼做……
戎戈府中的將士,向來只關注戰鬥,鍾情於戰鬥,至於為了誰,為什麼,他們從來不去考慮。他們是真真正正為了戰鬥與殺戮而生。
元楊營前,所有人面如重霜地看著被帶回來的殘缺的屍體,眼睛如充血一般的紅,有的人甚至氣喘如牛,有的人則默默潸然。氣氛沉重至極。
三千人中死亡半百左右的人,本來是極其輝煌的戰果,可是這六十多人竟然沒有一具全屍,裂開的頭顱面目全非,殘破的身軀滿目瘡痍。
“戎戈府的人都是畜生嗎?竟然完全不把我們當作人看,殺死我們的不留一具全屍,簡直是罪大惡極!”
說話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中間夾雜了無盡的憤恨與悲痛。這個人也是個傷員,頭上、肩上以及手腕上都包著白布——他的頭和肩膀都被敵人給削下來一塊肉,還是因躲閃及時才免了殺身之禍,但是他被包著的那隻手短了一截,那隻手掌永遠失去了。
沒有一個人接話,但是氣氛卻更加沉痛了。大家都把頭埋得很深,為這些死去的英靈默哀。
在傷病大帳,更是令人心悲。血流不止者有,痛苦痙攣者有,昏迷不醒者有,他們慘叫呻吟著,聲嘶力竭。他們大多數都落下了殘疾,難有一個四肢健全的人。
戎戈府的御軍步兵佩玄鐵刀,騎兵用玄鐵戈,沉重而有極大的殺傷力;而元楊御軍步兵持槍,騎兵持戟,與弓兵所配之弓皆是由墨雲鋼打造,防具也是墨雲鋼甲,輕便而堅韌。雖然在兵器和防具上各有春秋,但是在士兵的力氣和心性上,差戎戈軍不是一星半點。
藥門的藥師們或神情漠然,或神色悲愴,為這些傷兵調藥,敷藥。
站在大營前,楊悟眉頭緊鎖著,嘴抿的發白,半閉著的眼睛就連睫毛也在顫抖。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長嘆一聲,低沉地道:“面對這樣殘忍的敵人,汝等是不是都怕了?是不是都不敢再上戰場了?是不是都不想為受傷和死去的同伴們報仇了?”
在他面前,所有的將士都猛地搖頭,他們想喊,卻喊不出聲來。
“都給吾輩振作起來!吾等要為他們報仇,而不是像個女人一樣哭哭啼啼!下一戰,都拿出膽識來,吾等一定要把殘暴的敵軍擊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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