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第1/2 頁)
當神仙的時候根本不用考慮生病的事情,不科學的靈力一使用,什麼細菌病毒通通被消滅。
現在鄭彥已經燒得昏昏欲睡,顏沅推了他好幾次,企圖和他溝通,還是得不到他的回應。
好煩,自己是救了一個需要伺候的祖宗
顏沅又開始扒拉自己的瓶瓶罐罐,止血補血解毒藥丸一應俱全,唯獨沒有治療發燒的藥劑。
真是失策,顏沅看著昏迷不醒的鄭彥扶額嘆氣。沒有藥劑治療,那隻能採用物理降溫了。
她環視著山洞裡的擺設,沒想到這山洞似乎之前有人住過,有一些簡陋的石椅。她試圖走在山洞深處,竟然發現了上頭往下滴著水,下面有個小坑,裡面積聚了一小窪清水。
顏沅嗅了一下,又沾了一些水放嘴裡嘗嘗,確認無毒後,拿出自己另一方手帕,沾濕後拿著走向鄭彥。
她將鄭彥放平躺在地上,替他擦了擦臉。而後洗淨帕子重新沾濕敷在他的額頭上。
目光又轉到了鄭彥身上,他的血近乎沾透了他的衣服,黏黏膩膩的。這樣穿在身上肯定不行,要不要幫他脫掉衣服?如果脫的半途中鄭彥又醒來了怎麼辦,那自己可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算了,洗不清就洗不清吧,顏沅一咬牙,上前輕手輕腳把鄭彥的衣服脫了。她小心翼翼動手,深怕扯到鄭彥的傷口,然後把他疼醒,醒來又是一場解釋不清的大型誤會。
很快鄭彥已經被她脫得七七八八,沾了汙血的髒衣服被顏沅拿去山洞外淋雨沖洗。剩下一件褲子堪堪遮住鄭彥的重點部位。
鄭彥身上的傷口似乎是被野獸撕扯開來,血肉翻開,看上去猙獰恐怖。
顏沅光是看著都感覺自己身上都痛,她將癒合傷口的藥粉灑在鄭彥的傷口上,又給他餵了一粒補血的藥丸。現在鄭彥身上更是衣著單薄,顏沅也不可能變出一套衣服給他,只能給他一粒能暖身的藥吃下。
忙完這一切後,顏沅頓時感覺腰痠背痛。畢竟有靈力的時候,自己一揮袖就能完成好多事情,不必親歷親為。現在一口氣做了這麼多事,真是差點沒累死她。
她將鄭彥的衣服收進來晾乾,然後靠在石壁邊上小憩一會。
鄭彥又做夢了。
他夢見他躺在床上,他的母親正在低聲哄他睡覺。
他的母親洛瑤是一個很溫柔的人。神仙養孩子大多都是放養型,孩子愛幹嘛幹嘛,跟野生一樣。
洛瑤愛看人間話本,嚮往那種布衣生活。
她把愛傾注到鄭彥身上,每晚睡覺時,摸著他的頭,輕聲哄著鄭彥入睡。
他只有豆丁點大,卻義正言辭跟母親說:「娘親,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用這麼哄我,太幼稚了。」
洛瑤只是笑,依舊沒改過來。
夢見忽然一扭轉,洛瑤渾身是血,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入目都是大片大片的鮮紅,糊得他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然後他再也沒有母親了,再也沒有人用溫柔的手輕撫他,也沒有人在他耳邊低聲說話哄他睡覺了。什麼都沒有了。
鄭彥猛地醒來,眼睛泛著一層薄薄的水光。眼尾又開始發紅,看起來剋制又隱忍。
一千年了,每次入睡還是會做這樣的噩夢。前段永遠美好溫馨,然後噩夢緊接而至,將他拖進無盡的深淵。
鄭彥撐起身子坐起來,額頭上的手帕「啪」的掉到了地上。鄭彥撿起一看,這是一方白色手帕,上面啥也沒繡。與其說是手帕,倒不如說是一塊白布。
自己身上肯定沒有這種東西,不用想,肯定是顏沅的東西。
他看見自己身上剩下一條褲子。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起來,他的衣服正濕噠噠地攤在山洞裡晾乾。
鄭彥艱難移步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