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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昕愣了一會兒才說&ldo;我沒喜歡過他，就是普通朋友&rdo;說完又繼續低頭看手機。

她剛剛給曹煜林回了句&ldo;是我昨天晚上睡的晚，沒看時間&rdo;

現在手機沒有提示有新訊息。

&ldo;還是那句話，做朋友可以，和葉仁澤談戀愛絕對不可以&rdo;

申昕被氣笑了&ldo;媽，我真沒喜歡過葉仁澤，以前沒喜歡，以後也不可能&rdo;她指著電視&ldo;您好好看電視&rdo;

&ldo;叮&rdo;一聲，申昕點開手機&ldo;我在你家樓下&rdo;

有一種感覺突然被喚醒，她說不清，只知道這種感覺就對他有過，和那年他突然出現在他們學校的感覺一樣。腎上腺素飆升，一種陌生的、強烈的感情在她體內叫囂。

她握著手機冷靜了幾秒鐘，但似乎沒什麼用，心在抖，手也在抖，冷靜了半天才想起，他說的家有可能是她租的那個家。

她想給他回個電話，但是看爸媽和奶奶都在客廳，她說什麼他們都聽得到，就還是發了微信&ldo;我今天回家裡了，就是我爸媽這裡，在海淀區，你去的是前天送我的那個小區嗎？&rdo;她問

&ldo;嗯&rdo;

&ldo;你要不等我一會兒，我現在開車過去&rdo;

&ldo;不用了，我也沒什麼事情&rdo;他回復

申昕有點失落，想著再回復什麼。

&ldo;你發個地址，我過去吧&rdo;

接著又是一條&ldo;九點多，還能出來嗎？&rdo;他問

一股暖流湧上鼻頭，鼻子也酸酸的，她抖著手打字&ldo;可以&rdo;然後把地址發給了他。

曹煜林沒再回復。

她抽搭了幾下鼻子，奶奶問她&ldo;喝藥了嗎？&rdo;

她說&ldo;忘了&rdo;然後趁機回臥室拿藥。

八點多，曹煜林過來也要一個小時，她在臥室喝了藥調整好情緒，聽到奶奶要去睡覺了，她走出臥室扶奶奶回房。

奶奶的床頭櫃一直都放著爺爺的照片，但今天櫃子上又多了一本相簿。

那本相簿還很新，是後來新換的，申昕翻開，裡面都是一些老照片。

第一張是申書鵬年輕時候的照片，穿著一件灰色襯衫，黑色褲子，站在老家的院子裡。

第二張是爺爺奶奶爸爸媽媽的合照，看照片溫瑩還是個大姑娘模樣，編著兩根麻花辮，穿著花格子襯衫裙，而申書鵬穿的是一件破破舊舊的中山裝。

申昕舉起相簿問奶奶&ldo;奶奶，這是什麼時候的照片？&rdo;

奶奶湊近看了一眼笑著說&ldo;你爸媽剛結婚的時候照的，那時候已經開始流行照婚紗照了，但我們家窮，你媽媽說一家人照張照片就可以了&rdo;

&ldo;是嗎？這麼看，我媽年輕的時候就這麼善解人意了&rdo;申昕也笑。

&ldo;是啊，你媽剛來的時候，村裡的人都來家裡看，那個時候農村人哪有福氣娶城裡的姑娘。說起來，還是你爺爺想的遠&rdo;

申昕坐著聽奶奶講，這些故事她都聽好多遍了，但人老了就喜歡懷舊，只要有人願意聽，他們就能一直說下去。

&ldo;你爸三年級的時候，有一天跟著你爺爺出去放牛，回來後，就說再也不想去學校了。因為他覺得放牛比上學舒服，那個時候我們村裡落後沒有學校，你爺爺每天天不亮就要送你爸去別的村讀書，走路要走兩個小時。那天你爺爺一聽你爸不想去學校了拿起棍子就往你爸屁股上打，從那以後，你爸再沒敢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