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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謝謝。&rdo;何阮東收好東西，完全沒有要拆開的打算。

這會是別人給他送的聖誕禮物嗎？霍晶鈴的目光在那貼滿郵票的小箱子上轉了幾個圈，最後被清脆的門鈴聲拉回神兒。

&ldo;已經很晚了，是誰來呢？&rdo;雪姨才說完，匆匆的腳步聲便由遠飄近。

&ldo;啊！看來家裡也很熱鬧！&rdo;出現在客廳門口的，竟然是費斯，他被室內那棵誇張的聖誕樹嚇了一驚。

&ldo;哦孩子，你吃晚餐了沒有？&rdo;

&ldo;沒，我心急趕回來，什麼都來不及吃，誰知道還是錯過了晚餐。&rdo;

&ldo;那我去給你弄點吃的。&rdo;

&ldo;謝謝雪姨。&rdo;直到老人家消失了身影，費斯才脫下帽子和手套，在霍晶鈴身邊坐下。看到茶几上的送子觀音，他非常好奇：&ldo;這是什麼？&rdo;

&ldo;是……&rdo;

&ldo;是雪姨送的禮物。&rdo;何阮東淡淡地笑了笑，神色自若地把蓋子合上。

&ldo;哦。&rdo;費斯沒再追問，扒扒微卷的頭髮，從大衣的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小的長方形盒子，送到霍晶鈴面前。&ldo;phia，這是我給你的聖誕禮物。&rdo;

&ldo;啊？&rdo;整晚都在做送禮的那個，驟然收到這份完全屬於自己的禮物，霍晶鈴有些發呆，愣愣地接過。

&ldo;我已經有三年沒送你聖誕禮物了，原本打算過後再補送，想想還是當日送才有意義。&rdo;

所以他是為了禮物專程趕回來的？

&ldo;你拆開看看？&rdo;

被腦裡的想法弄得不知所措，她只好把揭開盒子。燈光下，名貴的鑽石手錶閃著燦爛的光芒，差點就眩了目。

&ldo;我挑了很久，後來一眼就相中這個。希望無論去到哪個角落，它都能時刻伴著你。我幫你戴起來？&rdo;

&ldo;啊啊！不用不用，我自己就好。&rdo;霍晶鈴連忙把手錶拿出來，自己行戴上。費斯的眼裡盛載著深情，這是她沒法接受的。

&ldo;很漂亮，跟你很配襯。&rdo;費斯抬起她的手，就著燈光細細欣賞。

霍晶鈴想把手縮回，又不忍掃他興。眼睛又不其然的在室內尋找，另一個男人已站起身，拿起包裹和她送的禮物。

&ldo;你們慢聊，我失陪了。&rdo;沒等他們回應，何阮東便走了。

&ldo;喜歡嗎？&rdo;

&ldo;嗯？哦，喜歡，謝謝。&rdo;她挪開了幾寸身體，手自然而然地垂下。

費斯不以為意：&ldo;巴黎那邊真的很熱鬧，街上人好多，唱歌跳舞……&rdo;

細碎地聲音絮絮說著，但她的心思根本不在，已追隨著離開的那人飄遠。

成功脫身是在半小時後，雪姨喚費斯吃晚餐，她便藉口累溜了。

房間裡沒人，浴室裡有水聲。她悻悻地到小客廳坐下，隱隱感覺到他不高興，但又不好說出來。

小几上放著兩個盒子，一個是她送的手套，另一個應該是那個包裹。

她往浴室方向張望，水聲仍然有序地響著。咬咬唇，纖纖五指在那盒子的邊沿徘徊，最後還是沒能忍住，把盒蓋開啟。

是一條圍巾，而且看出是手工織的。她拿到手上摸了摸，圍巾透著淡淡的香氣。

女人送的？

這個想法突然從腦袋裡蹦跳出來，她捏緊圍巾，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