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第2/4 頁)

民把它們當糙，但去到大城市，這些葡萄枝會被修剪得整整齊齊，就差沒綁上美麗的絲帶，然後登堂入室，高雅地躺在美食店的櫥窗裡，被標上&l;真正的葡萄枝&r;，售價不菲。&rdo;

&ldo;嗯？有何用？&rdo;

&ldo;燒烤呀，的確會讓肉更加芳香。&rdo;

&ldo;真的？&rdo;

&ldo;真的。&rdo;他微笑著點頭，嘴角卻流露出些許苦澀。大小姐吃的喝的都有人侍候，肯定沒見過這些。腦裡想起讀書那會兒在餐館裡端盤子的日子，時光流逝，不免唏噓。

&ldo;我想試試。&rdo;

&ldo;呃？&rdo;她的話把他從思憶中拉回。

&ldo;我想試試用葡萄枝燒烤的滋味。&rdo;她轉過頭，眼睛散發著少許興奮的光，這跟昨晚那個哭得一塌糊塗的模樣完全不能重疊。而且，她這個樣子，於他眼裡看來竟然有幾分可愛。

他一定是犯傻了，才會為了大小姐的一個要求，停下車跑去跟農民要了好大捆葡萄枝。走的時候，他仍能感受到農民眼裡的詫異。

20

天氣終於在十二月中旬第一場雪來到的時候變得愈加的寒冷。山裡一夜間全披上了白衣，冰雪覆蓋的世界顯得格外寧靜。彼時酒莊一年的工作已經完成，工人們全都回了家，整個普羅旺斯彷彿進入冬眠期。

&ldo;杏仁別剁得太碎，不然沒口感的。&rdo;正在量麵粉的雪姨看到她沒耐性的亂剁一通，把杏仁拍得面目全非，嘆了口氣。&ldo;你過來搞拌，杏仁讓我弄。&rdo;

&ldo;哦。&rdo;被嫌棄了，霍晶鈴只好放下手裡的刀。

冬日的午後，外面大雪，客廳有兩個大男人各自在看書，而她無事可做，於是被雪姨叫到廚房學做茶點。

&ldo;把糖末跟黃油打成辱白色，然後再加入蛋黃。&rdo;雪姨交待完便去接手她剛才的工作。

霍晶鈴又呆呆的依照吩咐來做。

&ldo;好了就把低粉放進去，再用力搞拌。&rdo;

&ldo;哦。&rdo;

她倒進粉末，鼻子突然極癢，忍不住掩著嘴打了個噴嚏。擦擦臉，繼續。

沒一會雪姨拿著杏仁和葡萄乾過來，適量加進盤子裡，拌勻揉成麵團。

&ldo;看，把麵團擀成薄片就行，是不是很簡單？&rdo;

望天，哪裡簡單，她看著就挺複雜。

&ldo;別愣著，拿個刀把麵團切成小方塊。&rdo;

&ldo;知道了。&rdo;她真不喜歡下廚，就為了吃個奶蘇，要弄這麼多亂七八槽的東西。為怕沾髒衣服，雪姨還讓她特意從衣櫃底把舊的家居服拿出來換上，簡直醜死了。不情願做這種工作，最主要是她根本沒這方面的天份，但雪姨堅持要她學，理由是，她嫁人了。

&ldo;好了，在表面上輕輕的刷一層蛋黃液就可以放進烤箱了。&rdo;

她又依樣畫葫蘆的照做。

終於大功告成，趁雪姨把東西放烤箱之際，她偷偷溜走，卻在廚房門口跟要進來的何阮東差點撞到。

&ldo;你……&rdo;他看看她的臉，遲疑著沒開口。

&ldo;幹嘛？&rdo;他的表情怪異，就像看到好玩的東西似的。

&ldo;你下廚？&rdo;

&ldo;不行嗎？&rdo;她又抹了把臉，抱著胸抬起下巴，維持著一貫驕傲的架勢。

&ldo;沒，下廚很好。&rdo;說完後他笑著進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