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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花兒,這一刻有沒有那麼一點點在想他。
鍾老太爺的話講完後,氣氛就靜悶了。
一道道精緻的菜色呈上來,鍾定卻沒有胃口。他以前就對這個年夜飯嗤之以鼻,現在更加覺得難吃。他嚮往的是之前許惠橙羅列的選單。她還說,會獎勵甜品。她那模樣自以為神秘兮兮,其實傻透了。
相較於鍾定的不屑,鳳右則大讚廚師的手藝。
鍾老太爺笑得慈祥,暗藏精光的雙眼在鍾定和鳳右之間遊轉。
這些孫子,鍾老太爺說不上疼愛與否。鍾家的座右銘是:勝者為王。鍾老太爺自己就是踩著兄弟的血。肉到達金字塔頂端的。
鍾老太爺想著,鍾定恐怕要輸得一敗塗地了。
年夜飯結束後,眾長輩離席。
鍾定執起車鑰匙要離開。
他走出大宅,鳳右在後方喚道:“哥。”
鍾定不回頭,繼續向停車場走。反正他不認為這聲稱呼是叫自己。
鳳右不死心,又道,“鍾定哥。”
鍾定當耳邊風吹過。
鳳右的美眸驟冷,而後又揚起笑,步伐跟了過去,“鍾定哥。”
鍾定跳上車起火。
鳳右敲了敲車窗,睜著無辜的大眼睛,水汪汪的。
鍾定斜睨窗外。
鳳右再敲敲。
鍾定搖下車窗,“怎麼?”
“哥,今天是除夕哪。”鳳右笑起來,臉上洋溢著青春。“團圓之夜,怎麼不留下來陪爸媽聊聊天?”
“我和你爸媽不熟。“鍾定態度很冷淡,說完就踩下油門,呼嘯而去。
鳳右因為攀著車窗,差點被車的力道甩開。他穩住身子後,收起假笑,上了那輛越野車。
坐上駕駛位,他不急著起火,而是先在車內嗅了嗅,彷彿聞到了什麼芳香。
最後他綻開笑容,“開車小心,鍾定哥。”
鍾定開出鍾家兩公里後,停車。他在後備箱找了下工具,扎破了輪胎。
除夕夜,路上計程車車都沒有。
鍾定站在夜色中,計算著自己徒步回去的可能性。
他看看手錶,快九點了。
傻花兒在等他。
於是,陳行歸在這個夜晚被叫出來當車伕。
鍾定在電話裡只說自己車爆胎了。等上了陳行歸的車,鍾定問道,“纜車管理員沒找到?”
陳行歸沉眼,“也許已經被滅口了。”
鍾定哼道,“不愧是鍾家的血脈。”沒有主語的一句話。
“你是不是太命大了?”陳行歸只要想起那個纜車,就會心有餘悸。
“我也覺得。”鍾定眼睛彎彎的,“是福不是禍。”
“你怎麼笑得出來。”
“因為禍害遺千年。”鍾定垂眸,遮去眼中的冷冽。
陳行歸想去鍾定家裡蹭頓飯。
鍾定不答應。“我家那位怕生。”
“你家那位?”陳行歸對這個稱呼皺眉,“你不會忘了你下個月要訂婚吧?”
鍾定笑,“你不說,我還真忘了。”
就算陳行歸提醒了,鍾定還是想不起自己和沈從雁的訂婚是幾月幾號。他對於那個女人的事,從來沒有用心去記過。
和陳行歸分別,鍾定進去電梯。
到達頂層後,他突然停在候梯廳,望向另一戶的房門。
好半響,他舉步走過去。
他開了門,立在門口環視裡面的黑暗,輕輕道,“阿延,新年快樂。”
一室寂靜。
鍾定揹著光,臉上是漆黑的暗色。公共走廊的光,有幾束映到扭曲的壁畫上,顯得驚。悚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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