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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想死。
「溪溪。」他聲音很輕,「你怎麼樣了。」
謝西逾不知什麼時候坐在她床邊,今晚他格外溫柔。
顧溪抬起頭,那道人影披著夜色晃過來,她的心也跟著一晃。
今晚的夜色很美,窗邊落了些月光和樹影,掃蕩在窗前靜靜搖曳著。十月份氣溫涼爽,不高不低,夜裡有些涼。
她抬起頭,眼淚忽的就掉下來了,有點語無倫次,「我還好……我沒事……」
他蹲下來,摸了摸她的額頭,「別說胡話,你感覺怎麼樣?我叫醫生過來?嗯?」
他說著,正準備轉身去叫醫生。
顧溪揪著他的袖子,「你別走……」
「嗯。」他立刻回到她身邊,「我不走。」
顧溪覺得她身後出了很多冷汗,她捂住耳朵,腦袋裡暈乎乎的,卻使勁揪著他的袖口不放手,「謝西逾,我剛才耳朵流血了,好多好多血,我……不會聽不見了吧。」
「我、我不會是得了什麼絕症吧,我聽不見了,我們現在就去醫院好不好,你帶我去醫院。」
她眼睛紅了一圈兒,整個人身形單薄,在白色的燈光下看上去有點脆弱。
「顧溪。」謝西逾再次蹲下,和坐在床邊的她平視,然後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別怕,嗯?你再仔細聽聽。」
顧溪得到安撫,她吸了吸鼻子保持理智,「好像還能聽見。」
「嗯,還有血嗎?」
「現在沒有了。」
「頭暈嗎?」
「有一點兒。」顧溪艱難地皺了皺眉,「嗓子特別幹。」
他起身給她倒了杯水,顧溪喝了幾口。
「別怕。」謝西逾站起來,取下衣帽架上的外套給她披上,「我帶你去醫院。」
京華大學附屬醫院離她們學校挺近的,出校門步行十分鐘就到了,是全國排名前列的大醫院。這個醫院就在她治療的這家醫院對面,但步行要五分鐘,顧溪花了點時間走到那裡。
然後她被送到了耳鼻喉科,來問診的是一個值夜班的主治醫師。
醫生幫她看了看耳朵,用酒精消毒,「你這個是外耳道炎,發燒感染引起的,耳朵會很痛,聽力影響不大,血止住吃點藥消炎,這幾天耳朵儘量別沾水,過了三天沒好再來複查。」
顧溪問,「別的地方沒問題?」
「沒有,開點藥就好了,主要是這個發燒有點高啊,趕快退燒。」
醫生給她開了頭孢克洛,謝西逾拿著單子去藥房取藥,過了一會兒血止住了。
「記得按時吃藥,沒什麼大問題啊。」醫生說,「小姑娘年紀輕輕不要太拼,身體還是第一位,回家好好休息。」
顧溪沒什麼力氣地笑了笑,「醫生,謝謝您。」
「你們兩個是男女朋友吧,你男朋友在外面站了好久等你出來。」醫生曖昧地笑了下,「你趕快跟他報平安吧。」
顧溪臉發燙,她連忙解釋道,「那個不是我男朋友。」
醫生口爽直快,「喲,那個小夥這麼帥氣,我看你挺喜歡他的,居然不是你男朋友,是個只撩不追的渣男啊?」
「不是。」顧溪低了低頭,耳朵紅了。
「難不成是你哥哥?」
顧溪不想再解釋了,她迎著醫生的目光,心虛地點了點頭,「嗯。」
反正不是戀人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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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溪是在診室門口遇見郝嘉棋的。
她這些年和郝嘉棋的聯絡不多,郝嘉棋大學學的是醫學,來慶大交換一年後就回港大了,研究生是在英國讀的。郝嘉棋是她的追求者中堅持時間最長的那個,他的毅力讓何煦等等一眾室友都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