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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據我們調查,那家孤兒院裡長大的孩子,大多都是剛出生沒多久就因為各種原因而被遺棄在孤兒院門口、再由孤兒院的人撿回去,報警之後也沒能找到孩子的監護人,院方就自然而然合法代為登記、撫養孩子。這些追溯不到親生父母身份的孩子在那家孤兒院裡佔比較多,但也有那種年齡大一點、因為親生父母出了意外去世後沒有其他監護人,中途不得不進入到那家孤兒院的。」
「可是印白書在那家孤兒院裡是個比較特殊的存在。他是在快滿十一歲的時候才被院長帶回去的,不像那些一出生就被遺棄的孩子,按理來說他的資料裡應該是可以追溯到他原來的監護人資訊的,可是沒有。」
「而且我們走訪了下孤兒院附近住得比較久的鄰居,據有的人回憶說,那時候在一群孤兒院長大的孩子裡,印白書是個挺特別的存在。他識字懂禮、看上去以前是受過比較優秀的教育的,這更可以證明印白書在去孤兒院之前必然是有監護人照看。可不論是個人資料還是附近居民回憶裡,都沒有對印白書到孤兒院之前生活的記錄,連個影子都看不到。」
「由於剛才說的,那家孤兒院院長在任的時候有一定的操作權利,而印白書也是被他帶回去的,包括之後印白書的身份登記都是他出面辦的。所以我們也嘗試聯絡了下院長本人,但是他似乎對我們有一定的警惕甚至說是敵意,並不願意多說,而他本人現在在國外,我們也不方便直接上門打擾。」
說完這些,對方在電話裡問裴停今道:「那裴總,接下來我們是否還需要繼續調查呢?」
裴停今稍作沉思,然後道:「在你們調查所得的資訊裡,印白書這個人和時朝暮之間沒有半點聯絡嗎?」
「基本是的,裴總。」電話另一頭的人回道,「在發給您的郵件裡我們也提到了一下,就目前調查到的東西而言,印白書和時先生之間沒有任何認識的痕跡。但這是我們從印白書這邊得到的單方面資訊推出來的結果,畢竟沒有對時先生做調查……您需要我們調查一下時先生的資訊,再將兩人的經歷對比一下嗎?」
「不用。」裴停今拒絕道,他現在已經夠惹時朝暮不快了,再添一件是嫌死得太慢嗎。而且……裴停今自認對時朝暮的過去很瞭解,真想知道什麼完全可以看著印白書的經歷一一自行對比。
時朝暮以前有過極少幾次情緒低落脆弱的時候,處於那個狀態的他會很想說話,或者說更像是一種發洩。但時朝暮又是警惕小心的,不會對一般人隨隨便便說自己的隱私。裴停今雖然看上去聽得漫不經心,但至少聽下去了沒走動沒離開也沒露出不耐,時朝暮看著他就會忍不住一直說一直說。
以前的時朝暮在裴停今面前沒有秘密,裴停今知道時朝暮很多事情。但他以前聽了也就聽了,很少會去為此分散注意力。
就像時朝暮的生日,裴停今不是不知道日期,突擊問一句他能很準確的回答給你聽,但他就是不會給出關注。他不會去想還有多久是時朝暮的生日、生日之前要不要提前準備一下禮物、生日那天要不要主動聯絡說句祝福,生日當天也不會想起來原來今天是誰誰誰的生日、是個比較特殊的日子。
就像已經記熟了的教科書裡的知識,考試問到了下筆如有神,日常生活裡有事沒事誰會去想呢。
他不在意,但硬要說起來,很可笑的是他確實是瞭解、熟悉時朝暮的。
掛電話之前,裴停今對那頭吩咐道:「找兩個人盯著印白玉的一舉一動。不是保護,是盯梢,如果他有異動要及時告訴我和跟進,其他情況別管。」
本來裴停今沒把印白玉這個人放在眼裡,只當他是為印白書、為他自己的遭遇不平所以有些過激的行為、翻不出什麼波浪。但今天這份調查結果裡,印白書這個人的經歷顯然有些隱情,那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