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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停今靠著沙發,微微闔著眼,對電話那端道:「印白玉,說得越多越意味著心虛。」
印白玉一哽,他還想繼續解釋,但剛叫了一聲「表哥」就被裴停今打斷了。
「剛才我不打斷,不是因為你那些話說得有多漂亮,只是我需要知道事情原委。」不然之後都沒辦法跟時朝暮完整的解釋清楚來龍去脈,裴停今接著道,「繼續回答我的問題。你為什麼會提到你哥想追朝暮?印白書以前認識朝暮?」
聽出裴停今語氣裡的不近人情,印白玉咬咬牙:「表哥……我哥都已經死了,你不問這個行嗎?」
「如果不想被人提起,你就不該在大庭廣眾說出來。」裴停今道。
印白玉喉頭一堵,乾脆緊閉雙唇不再吭聲。
就這樣過了半分鐘,裴停今看了眼手機螢幕,確定通話並沒有斷之後,他繼續道:「你不說,我會讓人去查。另外,印白玉,我是看在對我母親和你哥的承諾上照顧你的,本質上這裡面有幾分親情,你自己應該能掂量清楚。」
「表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我真的把你當做我唯一的親人了,你可以怪我,但不要這樣說好不好?求求你了,你相信我吧表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印白玉驀地出聲。
「你是不是故意的,對我而言不重要。」裴停今語氣很重,「說難聽了,我也確實分辨不太出來你是不是有意為之,但我很明確一件事,你讓我不舒服了,給我帶來了麻煩,你就需要為此付出代價。」
印白玉被裴停今這陰沉沉的一句話嚇到了一瞬:「表哥……」
「我母親,你哥印白書,我對兩個人的承諾,所以可以放過你兩次。上一次也就是我的孩子出生那天那次,你用掉了一個機會。這次是第二次,我依然不會拿你怎麼樣,照顧你下半生的承諾仍然奏效,但再有一次,我不會再放過你。」
裴停今說著又道:「之前給你的那棟房子你繼續住,看在你身體還在恢復的份上,家庭醫生我也不會撤,每個月劃到你帳上的錢會繼續定期給。不過既然你喜歡一個人,那配給你的幾個保鏢、房子裡的幾個傭人,我都會叫人撤掉,希望你在安靜的環境裡學會做一個安靜的人。」
「印白玉,你父母只留下了破產清算的債務,你養兄也沒留多少遺產,具體數額都在你那兒你自己也清楚,如果對現在的生活很不滿意,非常想體驗什麼叫房租都交不起,那你大可繼續在外面說三道四。這是我看在你哥臨死前心心念念著你的人情上,對你的忠告。」
說完,不等印白玉那邊做出反應,裴停今掛了電話。
隨即他又撥出去一個號碼:「印白玉那邊的人,除了醫生之外全都撤掉……對,園丁也不用留。」
處理完這件事,裴停今回到最開始的打算,給李舟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裴停今就開門見山直接問:「以正常人的角度,我要怎麼做最合適?」
李舟:「……」
以正常人的角度……這句話的意思是裴總您不把自己當正常人對嗎?李舟想了想,詭異的覺得裴停今的自我認知還挺正確。
輕咳一聲拉回思路,李舟嚴謹道:「裴總您稍等,我馬上問一下公關部的同事。」
裴停今並不滿意這個回答:「我需要的不是公關策略,而是一個能讓朝暮滿意的應對方法,從普通人的感性角度來講。冰冷的公關活動,朝暮看得不少。」
聞言,李舟有點發愁道:「這……那這不是隻有靠裴總您自己了嗎,得對時先生很熟悉很瞭解才好對症下藥吧,您要問我的話,我也不瞭解時先生的脾氣啊……等等,裴總,時先生剛剛在微博上回應了,我給您念念啊。」
李舟儘量沒有感情起伏的把時朝暮發的那幾句話讀了出來,然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