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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帶著一貫的傲慢, 經理早已習慣, 矮身上前接過她手裡的包。
她專用的湯池房有個很詩意的名字,叫碧琉璃。
會所常年播放錚錚淙淙的雅樂,這是朱茗璃過世的母親定的格調, 朱茗璃從來不喜。進了湯池房就叫人關了外部音樂,開啟室內的內建音響。
一首高亢的《believer》在裊裊白霧裡迴圈播放。
從浴室出來,她脫下浴袍赤腳踩入湯池, 闔眼享受起帶著玫瑰花香的溫泉水,嘴裡不時跟著音樂哼唱幾句。
歌曲結束與開啟的間歇,一道溫雅悅耳的聲音不慌不忙闖了進來。
「看來你很喜歡這首歌嘛。believer?你是誰的信徒, 誰又是你的上帝?」
朱茗璃豁然睜眼, 望著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湯池旁邊的女孩兒。
「你怎麼進來的?」她冷下臉, 「你不是這裡的會員, 誰許你進來?」
江瑟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莞爾道:「你前段時間不是特別喜歡跟岑喻表演姐妹情深嗎?這湯池的至尊會員可是你親自送給岑喻的,我把卡往前臺一遞,她們二話不說便放我進來。」
「我畢竟當過二十三年的岑家大小姐,也不怪她們沒懷疑,誰叫你的人跟你一樣,眼光都不怎麼好。」她慢慢朝前走了兩步,「至於這湯池,誰不知道你朱茗璃最喜歡碧池,一看就知道這間碧琉璃是你專屬的,我專門挑了你隔壁的房間。」
一番話說得含沙射影、綿裡藏針。
朱茗璃冷冷笑一聲:「進個會所都要偷用別人的貴賓卡,你這高仿貨過得還挺落魄,我要叫保安進來了!」
她說著就要起身去撈躺椅上的浴袍。
湯池地板濕滑,江瑟往她肩膀輕一踩,不怎麼費勁兒便叫她失去重心,「嘩啦」一下摔入水裡,濺起一大片水花。
帶著玫瑰花瓣的湯池水灌入口鼻,朱茗璃狼狽站起,目光剜著江瑟,怒極反笑道:「你今天是要進派出所玩玩是不是?」
「玩唄。」江瑟一臉的從容不迫,「順道讓北城的人看看你有多喜歡給別人下藥。」
朱茗璃面色一僵,眯起眼淡淡道:「你在胡說些什麼?」
江瑟懶得看她做戲,笑意不達眼睛,問她:「朱茗璃,給我下藥好玩兒嗎?三唑侖,以前也有人給我下過這藥,還挺巧是不是?」
朱茗璃盯著江瑟打量了兩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要是有證據就報警,沒證據就去治治你腦子裡的病,別在這裡發瘋!」
「怎麼沒有?於管家和那個給你買冰糖的店長都是證人,」江瑟雙手插在風衣的兜裡,從上往下地掃她一眼,「還有,你怎麼知道我腦子有病?對一個腦子有病的人大呼小叫,你不要命了是嗎?」
聽她這麼輕巧地提起於管家和給她跑過腿的店長,朱茗璃眼皮狠狠一跳,臉上的表情差點沒穩住。
江瑟端詳著她臉上的神情,緩緩斂去面上的笑意。
「傅家和岑家合作的專案就在澳洲,你那爛泥扶不上牆的弟弟前年去澳洲留學是傅韞給安排的麼?聽說他現在就在兩家合作的專案裡實習?」
朱茗璃努力壓住心口的怒火。
可江瑟接下來的話卻是叫她面上的冷靜頃刻間崩塌。
「七年前,我在展示廳的那幅畫是你弄壞的。」江瑟踩上湯池的階梯,由著溫熱的水漫上腳背,「我被囚禁在那間廢工廠時,你是不是就在這開開心心地泡溫泉聽歌?」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知道,你怎麼不知道?」江瑟又踩下一格臺階,「你跟傅韞是什麼時候好上的?七年前你也才十八歲,那麼早就喜歡上他了?不,應該更早。以傅韞的性格,如果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