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頁(第1/2 頁)
吃完她抿了一口熱茶,說:「淺淺說你跟哥哥鬧了不愉快?」
「嗯,最近看你哥不大順眼。」
「……」
男人語氣清淡,聽不出喜怒。
江瑟面無表情地「哦」了聲,沒問他為什麼看岑禮不順眼。
陸懷硯歪頭看她眼:「你那天去俱樂部,主要是為了那個小姑娘是麼?」
江瑟反應了兩秒:「你是說陳禮音?嗯,主要是為了她。」
陸懷硯又問:「那時不是很想給曹亮燙個煙疤麼?怎麼下不去手?」
滿屋子裡的人都信了她說的那句「我不做違法犯罪的事」,只有陸懷硯不信。她劃開打火機的眼神他看得很清楚,她明明想給曹亮來個以牙還牙。
「你問這個做什麼?」江瑟淡淡道。
「我曾經也有過跟你一樣的破壞欲。」陸懷硯從兜裡摸出個打火機漫不經心地把玩起來,「十歲那年,我在書房外看到了胡鬱萍坐在陸進宗腿上給他點菸,那時我還挺想奪走他手上的煙,往他臉上燙個煙疤。」
胡鬱萍是陸進宗秘書,偶爾會去老宅給陸進宗送檔案。
每次來,韓茵都會溫柔地說一句:「胡秘書辛苦了。」
胡鬱萍的確是「辛苦」,白日要做秘書,晚上要做情人。
陸懷硯比韓茵要早一年發現他們的婚外情。
十歲的小少年,親眼看著他父親如何咬著一根煙湊過去讓胡鬱萍給他點菸,又如何將手探入那女人的領口。他離開時,書房裡已經傳出一些不堪入耳的聲音。
「嚓」的一聲。
陸懷硯劃開了打火機的砂輪,他靜靜看著上面的火苗。
「你來桐城是為了找當年那條漏網之魚對嗎?」
江瑟一怔。
目光從打火機上的火苗挪開,男人看著江瑟,緩緩道:「以後你下不了手燙的煙疤,我幫你將那根煙按下去。」
他那雙從來淡漠的眼燒著一束火光。
江瑟回望著那雙眼。
心,彷彿被什麼銳器狠狠颳了一下,有些疼,又有些戰慄。
她傾身上前,撥開他按著砂輪的拇指,火光很快從他眼底消散。
打火機落在鋪著軟席的地板,發出很輕的聲響。
江瑟半個身子壓在他胸膛,她抬起頭看他,對上陸懷硯靜靜垂落的目光。
良久,她手摸上他臉,脖頸往上昂起,去親吻他唇。
陸懷硯握住她腰,讓她坐上他腿,扶住她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窗外的風一下一下擦著窗牖,像天地間一聲緩慢的嘆息。
江瑟舌根被他吮得發疼,她閉著眼,搭在他肩上的手往下摸,觸到他腰間那顆冰冷的金屬扣時,驀地被他按住。
陸懷硯鬆開她唇,啞著聲道:「失策了,沒帶套,下回得往車裡扔兩盒備用。」
「……」
江瑟睜開潤著水霧的眸子看他。
她身上依舊是那套兩片式旗袍,半身裙帶著褶子,紅艷艷一片覆在兩人交疊的手。
陸懷硯低頭親她唇角,按在她手背的手緩緩往前探去。
「我用別的方式滿足你。」
江瑟身體輕輕震了下,搭在他腰釦上的手回到他肩上。
他太瞭解她的薄弱處,像是操控著木偶的匠師,他修長的手指不斷撥弄著她身體那一根根敏感的能叫她肢體喪失力氣的神經。
她的呼吸頻率漸漸急切。
陸懷硯落著半扇眼簾看她。
額角青筋跳動,可他始終沉著氣,怕血液裡那充滿破壞欲的本能叫他失了力道弄疼她。
他太清楚她這身細皮恁肉有多容易生疼。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