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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雪張大嘴&ldo;啊&rdo;了一聲。

陳森繼續道：&ldo;這店裡的牛肉都是跨千山涉萬水見過大世面的，非常有內涵，待會兒你可以好好嘗嘗，不要辜負了牛肉為你捨身獻義的這份深情厚誼!&rdo;

姚雪本來心裡還有點忐忑，覺得第一次出來就讓他請自己吃這麼貴的東西非常過意不去，但是她也能聽出來陳森說這些就是想讓她好好吃這頓飯，心裡不要有負擔，察覺到這份體貼，她心裡頓時就好受多了。

姚雪小聲道：&ldo;師兄，下次我帶你去吃咱們學校後門巷子裡的那家日料店，平凡樸實接地氣，當然，他們的牛肉都是坐小貨車回來的。&rdo;

陳森笑著應了聲&ldo;好&rdo;。

吃飯間隙，日料店的老闆還專門跑過來給他們烤肉，然後用發音不太標準的蹩腳普通話問陳森道：&ldo;這是你的，驢朋友?&rdo;

姚雪聽完當場臉就黑了。

陳森則沒憋住笑了出來，十分克制的沒有捶桌子。

姚雪糾正他：&ldo;不是驢，是女!勒以女!用鼻子發音。&rdo;

老闆又嘗試了一遍，還是說的&ldo;驢朋友&rdo;，見姚雪隱隱有爆發的趨勢，連忙及時打住沒敢再說第二遍了。

&ldo;她不是。&rdo;陳森淺笑著回了一句。

就是這麼輕飄飄漫不經心的一句，瞬間讓姚雪眼眶有點紅。

老闆瞟了二人各一眼，識趣的退出去了。

迂迴戰術什麼的也沒用了，姚雪乾脆直截了當的問道：&ldo;師兄你有女朋友了?&rdo;

&ldo;沒有。&rdo;陳森回答的很乾脆。

姚雪又問：&ldo;那你對我有好感嗎?&rdo;

&ldo;你是我小師妹，我把你當妹妹。&rdo;陳森依舊回答的很乾脆。

姚雪感覺自己眼淚快出來了，硬是仰頭憋著不想哭。陳森抬頭瞟了她一眼，默默的遞過去一方紙巾。就是這麼一個動作，也不知道哪兒觸到姚雪的神經了，她乾脆放聲大哭起來。

幸好這會兒店裡也沒別的客人，陳森出去跟老闆打了個招呼，默默留她一個人在那兒哭了起碼得有二十分鐘，然後他才端著一杯溫水過去，放在了她面前。

&ldo;哭的嗓子冒煙了吧?喝口水。&rdo;陳森重新在她對面坐下來。

姚雪抽抽搭搭的抬起頭來，鼻頭都哭紅了，眼睛也是紅的，臉因為一直捂在胳膊裡也憋紅了，整個人就跟一隻小麋鹿似的，可愛極了。

她一邊吸氣一邊道：&ldo;你怎麼，怎麼知道，我嗓子冒，冒煙?&rdo;

陳森是真把她當妹妹，也是真覺得她可愛，見此情形本能的就想摸摸她頭安慰她一下，但是又不敢貿然出手，怕再引起什麼不必要的誤會。

他溫柔的彎了彎眼睛：&ldo;因為我也這麼哭過，不過沒你運氣好，我哭完還得爬起來自己給自己倒水喝。&rdo;

姚雪不怎麼相信的瞪著他，抱著杯子咕嘟咕嘟一口氣喝完了，一抹嘴，看了他兩眼，突然道：&ldo;你別那麼笑。&rdo;

陳森愣了一下。

姚雪手指隔空在他眼睛那兒畫了兩道彎彎的弧：&ldo;那麼笑眼睛太彎了，真難看!&rdo;

陳森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又突然頓住，想起以前有人跟他說過類似的話，只不過那人當時說的是真好看，還說想要天天看他笑。

……

&ldo;師兄。&rdo;

陳森回過神：&ldo;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