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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毓書怕自己的重量壓到他,就坐在他兩腿之間的空間,「我之前有想跟你坦白的,就是接胖胖放學堵車的那天。但是後來」
陸博淵接過他的話,「後來發生了竊聽那件事,剛好有人記性差,就給忘了,是不是?」
缺點被揭穿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受,談毓書忿忿地「嗯」了一下,「所以,今天讓你這麼沒有準備,對不——唔!」
抱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博淵堵了回去。親吻淺嘗輒止,成功讓某人紅了耳垂。
「說了不要道歉,以後道歉一次,親你一次。次數多了,我會覺得你在趁著道歉勾引我。」
談毓書不知用什麼話來表達自己的心情,這個人看上去霸道極了,卻又無時無刻不在為他著想。他側過身子,把腦袋貼到他的胸口。
「胖胖是斯拉緹婭的孩子。」
他緩緩道出當年的事。
「當時她懷孕了,但是她發現她的未婚夫在轉移她的財產,妄想對他們家的產業下手。所以,她沒有跟那個男人結婚。他們對簿公堂,打財產所有權的官司。而艾拉提亞最吃虧的,就是如果她懷孕的訊息傳出去,而她的未婚夫又不承認那是他的孩子,那麼斯拉緹婭的聲譽會大大受損。而那個男人,也可以倒打一耙,說她不修私德,不能管理自己,更不能管理財產,那些東西都是偷竊他的。」
陸博淵大致明白了經過,「所以,你們為了保護家族產業,就結婚了,對外宣稱胖胖是你們的孩子?」
談毓書遲緩地點了一下頭,「嗯。」片刻後又著急地想澄清,「但是我跟她只是名義上的夫妻而已,我跟她從來沒有那個過!」
陸博淵被他急促的樣子逗笑了,捏了一下他的耳朵,輕笑:「嗯,我知道。」
談毓書這才放下心來,接著之前的話往下說:「然後,我很喜歡胖胖,真的真的很喜歡。博淵,你知道嗎?他是拯救我的天使,我願意把我所有的愛都給他。」
「嗯,我知道。」
談毓書貼著他的胸膛,睫毛在家居服上掃出沙沙的聲音,「後來,斯拉緹婭遇到一個畫師,也就是她現在的老公。那個男人什麼都好,就是有點介意胖胖。然後,我們就離婚了,我就一直把胖胖帶在身邊。」
昏黃的壁燈散著微弱的光,將物體勉強描摹出一個模糊的輪廓,落地窗前的靠椅上,兩個男人依偎在一起,幾乎與彼此融為一體似的,尤其和諧。
「這件事一直都壓在我心裡,現在終於說出來了」
陸博淵吻了一下他的頭頂,「現在是不是覺得一身輕鬆了?」
「嗯也沒有。我以為我說完會一下子特別輕鬆的,但是好像也還好。不過,心裡確實好受了很多,不用再牽掛這件事了。」他在陸博淵的胸口蹭了一蹭,親暱地說,「博淵,謝謝你。」
「謝我什麼?」
「謝謝你讓我覺得我很幸運。」
陸博淵沒有問他腳的事情,因為在他準備開口的時候,這人已經在他胸前睡去了。轉念一想,他們還有往後餘生幾十年的時光,不打緊。
晚風輕輕吹過,拂散了半空的雲朵,漏下星星點點的微光。
今晚星辰閃爍。
施臨川出院了。
跟他們預期的一樣,那個屈服於家族勢力的男人一直沒有出現,估計以後也再不會出現了。
程奕把他接到了自己的公寓,由於右腿粉碎性骨折,施臨川全程只能坐在輪椅上被推著走。
「還好手沒事,不影響畫圖紙啦!」
他倒是心態很好,行前被刮破皮都要鬱悶半天的人,現在心大得能裝下樂山大佛。
「老闆說讓你去他家裡住,你想好了嗎?」
程奕去停車場開車了,談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