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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王與時低頭不語，羅子健怕張弛衝動之下再度發飆，使勁將張弛拖到自己身後，蹲下將王與時扶起來道。

&ldo;當時分別的時候，東實說的理由絕大部分都是真的，他確實愛上了嫂子……他確實很痛苦糾結，而也正是這個時候，他見到了他哥哥，所以，他主動向我提出臥底計劃。……我確實勸過他，雖然我和他的關係也許不如你們倆但我確實也是把他當成兄弟的。但我說服不了他……他……他當時看上去真的很痛苦……那天晚上，我們一起喝了很多酒，甚至在第二天酒醒後，我還勸過他，但他顯然已經下定了決心，認為這麼做不但是一舉兩得的事情，而且對大家都好。讓心中的感情繼續發酵的話，他說他自己都不知道會不會在什麼時候做出愚蠢的事情來。所以最後，我只有同意了他的懇求，並承諾瞞著你們……&rdo;

看著王與時痛苦的表情和臉上沾滿了泥土的淚水，張弛心中被懊惱、悔恨和痛苦等複雜情緒炙烤，他緩緩轉過頭，盯向地球淨化聯盟教主。

&ldo;哧～～～&rdo;

不屑的哂笑從教主的銀色面具面具下傳入所有人耳中，他左手依然隨意輕拋那把奇形匕首，這把匕首如今對張弛而言，代表著恥辱和痛苦。教主的右手則遙遙指向天空。

&ldo;在這種時候，你們還在糾結於那些莫名其妙的破事，你這樣的蠢貨居然也能當上這麼多人的首領?神已經降臨，神使大人已經站在你們面前。&rdo;

說道這時，教主右手緩緩放低，指向了旁邊不遠處那群外星智慧生命，繼續道：&ldo;我已經有幸登上了神之座駕，初步見識了神跡的一隅，那完全是你們這些螻蟻無法想像的科技與力量!我很慶幸自己做出的選擇，而我的下屬們也同樣如此!&rdo;

教主轉手指向張弛，再指向張弛身後地球反抗聯盟的人群。

&ldo;看看你，再看看你們，哈哈，你們跟了一個怎樣愚蠢昏庸的傢伙，反抗?反抗聯盟?不過是鏡花水月的幻想罷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所謂意志、勇氣、尊嚴，不值一提!現在看到了吧?它們對於你們的生存毫無幫助，而與生存相比，那一切更都是虛妄。生存，是一切生物的第一本能!人類，當然也不例外!&rdo;

&ldo;我呸!&rdo;

張弛一口濃痰啐了過去。這口痰如離膛的子彈一般瞬間射到教主面前，卻砸在突兀出現的能量罩上，它與能量罩相撞，竟然發出轟然巨響，如同在眾人耳邊燃放了一顆巨大的炮仗。

濃痰化為細細不可辨的細粉，將能量罩上激起一道道漣漪，卻未能有哪怕一絲能夠透過能量罩沾染到教主身體。張弛絲毫不以為意，他當然不可能期望自己僅僅憑藉一口痰就能傷到對面那可惡的傢伙，他只是藉此表達自己的厭惡和態度。

&ldo;你這從小就生活在陰影下的可憐可悲的怪胎，多半是有媽生沒媽養的傢伙，因為對社會的不滿而滋生扭曲陰暗的心理，你這樣的神經病，也配談意志、勇氣與尊嚴?!&rdo;

說起罵人，末世前就是優秀銷售人員的張弛絕對是頂尖級高手，最擅長從蛛絲馬跡中發現對手性格上的弱點然後以犀利的口舌進行集中攻擊，放大和撕裂對方心靈上的傷口。只短短几句，對面面具下教主的眼神中那淡定譏誚得意已消失殆盡，轉而變得赤紅。

&ldo;在自信和囂張掩飾下的極度自卑和懷疑，被憤怒所矇蔽的心智，被孤立所扭曲的意志，被欺凌所摧毀的尊嚴，作為人類所最寶貴的那些東西，譬如愛、同情、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