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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道年按住他肩膀,鄭重地搖搖頭,「決明只是病了,他大多數時候都好好的,有時候沒留心就生病了,這次回來,我會好好照料他的。」
在一邊的決明裝作沒有聽到一般,沿著假山溜達走了。
——還好岑父沒起疑心。
決明微微嘆了口氣。按照古人的說法,自己真的是一個邪祟,看來以後要避著寺廟走,萬一裡面有個很厲害的高僧看出來自己是異時空的一縷靈魂寄居在這裡,那不得立馬嗝屁。
陳休德雖然勸岑道年帶決明去相國寺找個高僧看看,順便來套驅邪一條龍。岑道年嘴上應下了,心裡卻沒應下。
文人墨客,在花園賞菊飲酒,決明偷偷從後院溜走,坐在書房盯著朝安寫字。
岑朝安委屈巴巴地寫了三張毛筆字,雙手拉著哥哥的袖子撒嬌,「哥哥——我今天都寫那麼多了,讓我歇會好不好!」
已經長開了的小糰子沒有當年那樣萌,但被他圓圓的眼睛閃閃發光地盯著瞧,決明迅速敗下陣來,摸摸他的頭,「好,我去給你拿糕點吃。」
「哦!」岑朝安歡呼,拉著哥哥的袖子跟他一起去東廚拿糕點。
兩人端了兩盤蝴蝶酥,帶到岑朝安房間去,坐在簷下邊喝茶邊吃。
這個院子曾經是給岑朝安和岑決明一起住的院子,今年回府後,岑道年重新給決明分了一個院子,讓兩兄弟分開睡。
坐在這個院子裡,決明忍不住想:以前的岑決明是什麼樣的?
聽陳休德說,他以前似乎很容易就生病了。
「朝安。」決明遲疑地開口:「哥哥以前在這裡是什麼樣的?」
「嗯?」岑朝安放下手裡的蝴蝶酥,抹抹嘴說:「以前哥哥總喜歡生病,跟朝安一起玩的時間好少。」
「還好後來哥哥變好了,雖然每年都會得一場重重的風寒,但是平時沒有再生病過。」岑朝安想了想,以前的哥哥總是因病困在屋裡,只能看些書打發時間。
有時候,哥哥也會關心自己,讓人覺得心裡十分溫暖,就像是有娘在一樣。
後來哥哥去了大漠鄉,病慢慢好了起來,還能上山打獵,下河摸魚,還會逗自己玩。
「我喜歡以前柔柔的哥哥,也喜歡現在的哥哥。」岑朝安握住哥哥的手,「哥哥!」
決明心底軟軟的,輕聲應:「哎。」
摸摸朝安的頭,決明說:「你要好好學習,將來扛起岑家。」
「為什麼?」岑朝安從哥哥手裡扭氣頭,抱住哥哥的腰,把頭埋到哥哥的肩膀是,悶聲說:「不是有哥哥在嗎?」
決明不會只停在一個地方的,如果有機會,他會出去走走,去探訪其他國家,乘船去另一片大陸。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決明輕輕拍拍他的背,說:「人總是要分開的,只有自己強大了,才有能力保護好喜歡的人。」
站在院門口正欲打招呼的少年聽到這句話,低頭深思。
只有自己強大,才能保護好喜歡到人嗎?
決明察覺到門口有人,鬆開朝安,李修戎緩步走來,坦蕩地說:「打擾你們說悄悄話了?」
「沒有。」岑朝安站到一邊,客氣地讓了一下椅子,沒想到李修戎真的厚臉皮地挨著哥哥坐下了。
真是個大壞蛋!朝安氣鼓鼓地回房搬椅子。
「翁翁今天和爹爹都來了,所以我也跟著來了。」李修戎撓撓頭,說:「他們也知道我逃到盤山上被你帶下山的事了。」
還知道洪災時決明冒著生命危險也不肯鬆開李修戎的手的事。
如此一來,李迪更加心疼這個長孫,同時對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追殺李修戎產生了疑問。
如過是政敵,完全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