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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離開家沒多久,葡萄藤又被麻雀包圍了,見有人靠近,麻雀紛紛飛到一邊,歪著頭看人類什麼時候走。
決明帶虎子到葡萄藤架子下面,解開虎子脖子上的繩子,摸摸它的狗頭。
虎子仰頭衝著架子上汪汪叫,兇悍的叫聲驚起附近的麻雀,霎時間,院牆內外,麻雀一隻不剩。
效果顯著啊!決明偷偷在菜園門口蹲了一會,有虎子在巡視,麻雀果然不敢來了。
架子上的葡萄是不能要了,決明搬來木梯,心疼地從架子上摘下來,遞到虎子面前,虎子嗅了嗅,並不吃。
決明把葡萄全取下來,扔在在山邊挖的堆肥坑裡。
回到菜園,決明拿出藍珠,慢慢澆灌葡萄藤。
麻雀這個小插曲過後,決明又收穫了一批飽滿多汁的葡萄,在虎子的照看下,一顆也沒有損失。
決明把摘下來的葡萄掛在架子上,擔心地守了一會,麻雀沒來,虎子在一邊盡職盡責地守護著架子。
決明放心地背起背簍,裡面是他挑出的最飽滿的葡萄。
如今小石頭已經滿月了,頭上頂著一圈黑絨絨的胎髮,一對眼睛隨了石叔的銅鈴大眼,一眨一眨很是可愛。
明天是他的滿月酒,看娃的禮已經送過了,就喝一個滿月酒,吃滿月面。
當然,滿月的禮也要隨一下,決明實在是想不出拿什麼出來,乾脆把成熟的葡萄挑了一筐,就當是送禮了。
如陽曆才五月,莫說葡萄,就是成熟最快的桃子還沒掛果,一串葡萄,在汴京可是一粒一金子那般貴重。
決明剛背著筐子走到院子裡,就聽到有人哐哐哐地敲門。
這熟悉的敲門力道,不用想,是隔壁的石叔,決明忙前去開啟門,臉上漾起笑,「石叔,正打算去找您呢,您今天怎麼不抱孩子啦?」
決明的打趣石叔怎麼沒聽出來?揮揮拳頭威脅決明再笑話長輩可是要捱揍的,石叔正色說:「明天請人來喝滿月酒,這不親自上門來邀請你和小朝安。」
石叔舉起的拳頭化作巴掌,一巴掌拍在決明肩膀上,摟了一下,說:「明天還有幾個外村的,我怕到時候他們喝多沒法趕回去,想問問你這兒方不方便讓他們歇一下。」
按理說應該歇在主人家的,可石叔家就他一個大男人,小石頭還小不算,也不好歇在正房,更不好歇在小花屋裡。
決明應下,西廂還有空床,不行自己屋裡也可以。
岑父住過的那屋就算了,如果是喝醉的客人,一身酒氣,決明怕燻著朝安。
聽決明答應,石叔哈哈笑著拍拍他的肩,這才想起來,決明是背著筐要出門的,趕忙放開手,「你要出門?」
決明揉揉被拍疼的肩,「是啊,正準備去看看小石頭。」
小石頭就長那樣,有什麼好看的。石叔微微撇嘴,決明恰好看到。
石叔寶貝小石頭寶貝的緊,連看都不想讓人看。
「石叔,這幾天你是不是都沒怎麼關注石小花?」決明問。
「小花?」石叔想了想,「沒有,還能怎麼關注小花?」
決明問:「那今天包小石頭的是花底的小被子,還是素色底的小被子?」
石叔不假思索,「素色底的,花底的今天拿出來曬了。」
決明又問:「那小花今天扎的是三股的辮子,還是四股的辮子?」
石叔看石嬸給小花扎過辮子,所以他以前常說「今天小花扎的四股的辮子,比三股的好看」,有時又說「頭髮扎髮髻還不如扎三股辮子好看」。
石叔想了片刻,遲疑地說:「三、三股?」
決明虛掩了院門,跟著石叔去石家小院子,小花正在院裡抖小石頭的小衣服,把剛洗好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