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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送蒲團和護膝……”
竟然敢說老夫人的不是,這丫頭膽子也忒大了。
許諾看著眼前眼睛發紅的春棠,嘴角輕翹,笑意如漣漪般盪漾在眼中。
“娘子,怎又笑起來了,這可不是值得高興的事,日後還是少惹老夫人,免得受罪。”春棠一邊給許諾塗藥,一邊絮絮叨叨,對外面傳的是許諾毒啞了呂氏,是不孝不仁之人的話充耳不聞。
“你這點膽子,跟著我恐怕得日日紅著眼了。”許諾打趣道,父親既然說會查清楚這些事,那麼一定會做到,所以她放下心來,整個人十分輕鬆。
父親是個值得信賴和可以依靠的人。
春棠咬著嘴唇,半響才說:“小的只不過是擔心您,身子是自己的,要自己疼惜,有時候退讓一步半步也不算什麼。”手中的白布緩緩纏繞在許諾的膝上。
“知道你是擔心我,只不過膽量還需再大些,就像李嬤嬤那樣,遇到什麼都不會慌亂,而是井井有條地做事,而且遇事一定要想辦法解決。如果一味地退讓,只會讓人以為你好欺負,反倒漲了他人士氣。”
春棠是從母親那裡出來的,學了母親那一套“能忍則忍,能讓則讓,以善待人”的為人處世的原則,可母親有父親保護,又有李嬤嬤協助,和春棠的處境完全不同,得快些讓春棠改變觀點,否則日後很可能會吃虧。
春棠瞪大眼:“我怎能和李嬤嬤比,她可是夫人身邊最得意的人。”踟躕片刻,又擠出一句:“小的明白了,不會什麼事都讓著旁人。”
“知道就好,這幾日跟著嬤嬤好好學學,到時候她回母親那邊了我還得靠著你呢。”許諾說著話聲音低了下去。
母親太過善良寬厚,不會為自己的利益謀劃,更不會去爭奪什麼,一是母親本性如此,二是她被保護的太好了,幾乎從未受過苦。
母親出嫁前呂家將母親保護的很好,到了許家後父親又處處維護著母親,否則母親不可能連跪一日膝蓋會腫這種事都不知道。
若真將李嬤嬤留在自己身邊,母親那邊沒個人看著,她絕對放不下心。
許諾沉吟片刻後又道:“院裡的七月,你給她在後罩房收拾一間屋子出來,衣服首飾也都給送過去。”
春棠手一頓,這才應聲:“是,娘子是準備讓七月做一等婢女嗎?最好先讓李嬤嬤**一番,免得不知……”說到一半時停了下來,聲音脆響:“小的告訴七月規矩吧。”
許諾滿意地點頭,春棠還是很聰明的,至少屋裡這些事她明白得很,就是處理方式上過於柔和,膽量又不夠大。
第二日七月換了一等婢女的衣裳和春棠一起進來給許諾洗漱,雖然不熟練,卻也不膽怯。
許諾從首飾匣子裡翻了翻,賞了七月一個金簪子,又賞了春棠一個玉鐲。
兩人楞住,六娘子從未給婢女嬤嬤賞過東西,今日竟然……
“收著,我不缺這些東西。”許諾笑著說,心中卻在想月曆不夠花,得找機會賺點錢回來。
許諾先去映誠院問安,不見許谷誠,於是和呂氏一同吃了一頓豐盛的早膳,而後去闌苑堂請安。
屋中多了兩張陌生的面孔,許倩也在。
許倩能提前結束禁足許諾並不意外。
多看了兩眼便認出這兩人是杜姨娘家的人,許六娘在許府生活的一年中見過她們兩三次,所以還算有映像。
“來了。”許老太爺面無表情地打招呼,張氏別過頭,顯然還生著氣。
呂氏和許諾依次施禮。
許倩在張氏身旁,手被張氏握著,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屈膝施禮:“母親。”
呂氏笑著讓她站起來,又與那兩個人問好,給年紀小的那個一個白玉簪子,顯然已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