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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那車還沒走。這時我的心跳就加速了。心想,我可能要走狗屎運了,保不準這裡面真是啥寶貝!
我便急吼吼地去坼那個包包,但是越急越弄不快。扒一層,我就覺得自個離見證奇蹟的時刻近了一截。之前我也想過,這世上哪有啥能量超大的稀世之寶啊,能撿著錢或值錢的珠寶就真是造化了。
這包東西像是錢。我知道,有把大數量的現金這麼纏著的人存在。當我開啟倒數第二層時,卻感覺不對勁。那東西是軟的,顏色發黃,同時燻人——不用說你就猜著是啥了吧?最後一層還是開啟了,果然是哪個狗日的拉的大便!狗日的,包了這麼多層,還用一個漂亮的盒子裝著,這不明擺著要捉弄人嗎?這東西在咱們垃圾場這兒,肯定是有人要去撿的。然後都會像我一樣,把它扒開來看。這個狗日的!”
說到這裡,朱雨深沒控制住自己,還是笑出聲來。
這時,王擔寶也感覺自個兒說累了,他先奔到大門口,對著前方拉了一泡尿。回來後用手抹了幾下,把吃剩的骨頭什麼的,用一個袋子裝了,然後紮緊,從大門扔了出去。朱雨深在審視著他做這些。
他們倆今晚每人只喝了一小瓶二鍋頭,朱雨深覺得還不怎麼盡興,他的頭腦也沒發暈。不像以前那樣,他經常喝得意識飄了起來。王擔寶卻顯得踉踉蹌蹌的,他的臉也變成了豬肝色。
朱雨深想起了有句話叫酒不醉人人自醉。王擔寶今天至少坦露了一半以上的心聲。自個兒觸到了自個兒的傷心處,猶如掀傷疤一樣,雖然不會猛烈,但依然比較疼。由於出身關係,朱雨深當然能體會到王擔寶所說的那些人情冷暖、世態炎涼。所以,在王擔寶說的過程中,他沒有提一點反對意見。他也在回味著自己年少時所遭遇的那些痛苦的事。然而,王擔寶似乎更可悲。
收拾完了桌子,王擔寶用溼毛巾擦了一把臉。他說:“朱兄弟,我累了。上樓睡覺去了。你要洗臉啊、腳什麼的,自己燒水洗吧。你晚上就睡下面這個小床。招待不周啊。”
等王擔寶上去後,朱雨深四處找了一下,他是想找到燒開水的壺啊、熱的快什麼的,但就是沒找到。他掀開王擔寶那口大灶的鍋,裡面油拉拉的,王擔寶晚上在裡面炒過青菜。他想洗一下,再燒一鍋水洗漱,結果卻發現水缸裡只有一點兒冷水了,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朱雨深也不知到何處弄水。幸好水瓶裡還有一點熱水,他便摻和了冷熱水,洗了下臉和腳。然後關了門,鋪了床,再熄了燈。他躺到床上,準備休息了,儘管其時還早。王擔寶上樓睡去了,人家可能是白天干活累了;他自己也騎了一天的車,也怪累的。
然而躺在床上,朱雨深卻翻來覆去,感覺很難受。王擔寶那被子、床單可能都很髒,讓他感覺好像睡在沙土中一般;被子往身上蓋,他聞到了一股臭腳味,換一頭蓋還是這樣。他想到王擔寶剛才吃過了抹了一下嘴就上樓睡覺去了,想必王擔寶是覺得一個人過日子沒啥講究的。以前也有人跟他講過,光棍漢過日子髒得跟豬差不多。今天他算稍稍領教了一下。
不多時,王擔寶在樓上已是呼聲大作了。一樓的這兩間熄燈後,老鼠活動得也比較猖狂,有的就從他的身上竄來竄去。沒辦法,朱雨深又開啟了燈。燈一亮,老鼠們便四處逃竄去了。然而窗戶邊還有一隻碩大的、全身通黃的老鼠在朝他瞪著眼睛。朱雨深嚇了一跳,他本能地往後縮。他一動,那隻老鼠王才跳到旁邊房間裡去了。
這下,朱雨深再也不敢關燈了。睏意已經向他襲來,他也管不了那麼多,把被子一蓋,翻過身去。沒有一會兒,就沒有意識了。誰知睡了一陣子後,他又醒了。開啟手機一看,已過了零點了,見老鼠還是那樣鬧著,他想八成是老鼠把自己弄醒了。要麼就是亮光,開著燈睡覺,往往睡不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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