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第1/2 頁)
「你在想什麼啊?」雲桑用手指撥弄祁昱腰帶懸下的流蘇穗子,溫聲細語,似三月春風撫過,帶著淺淺的桃花香,她對他仿若有無限的包容:「什麼好不好壞不壞的,若是隻用好壞就可以評判一個人,衙門官府不是形同虛設了嗎,哪怕非要用好壞,也不是你說了算的,我說好就是好。」
「世上有許多完美到無可挑剔的人,他們都好,但沒有你在我心裡那麼好。」
祁昱默然,只是攬住雲桑腰肢的力道大了些,想把她揉入骨血。
見狀,雲桑也沒有再問什麼,只悠悠的說:「反正等我離了侯府,要是不見你上門求親,我就好好挑一個如意郎君嫁了。」氣死你個榆木疙瘩好了!
聞言,男人臉色驟然沉下,說是鐵青也不為過,想起之前徐霜玲說過的那麼多人覬覦他的桑桑,幾乎在心底道了一萬遍「我不許」,沐雲桑是跟他祁昱拜堂成親的,可嘴上終究是沒說什麼。
他想,這皇位他非要不可了。
擁有絕對的實力與地位,不能叫這朵小嬌花跟著他受委屈。
兩人並排著走出來時,阿東和阿貝正豎起耳朵趴在門口偷聽,門一開,險些撲個狗吃屎,幸好阿東眼疾手快扶住阿貝。
祁昱神色淡淡的瞥了阿東一眼,意味不明,把大氅披到雲桑身後,而後便拿過燈籠要將人送回錦院。
外邊漆黑一片,冷風呼呼刮過,寒到了骨子裡,今年的冬日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寒,雲桑把手放到祁昱的大氅裡,暖得手心濡濕了一小塊。
阿東和阿貝面面相覷,忙不迭跟上去。
阿東拿眼打量幾步外姿勢親暱的男女,他們爺跟夫人站到一處時別提有多登對了,他心中感慨萬千,有心誇一句,偏偏在鄉野粗鄙之地混久了,詩書一竅不通,一句「王八綠豆對上眼了」脫口而出。
惹得阿貝斜睨他一眼:「你會不會說話?那叫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般配!」
-
一行人回到錦院門口,遠遠的就瞧見提著燈籠在外邊侯著的阿寶。
「夫人?」阿寶跑上前,見到肅冷沉寂的高大男人時,條件反射的怔了一下,是怕的。她回神後急忙對雲桑說:「您可回來了,厲媽媽過來了。」
厲媽媽是雲氏身邊的管事媽媽。
雲桑眉心一跳,有種不好的預兆盤旋心頭,平常時候厲媽媽不會夜裡還過來。
她看向祁昱,祁昱幫她把斗篷攏緊,說:「先進去,有事差人去書房找我,我不在便找阿東。」
她應下,快步進了院子,果然瞧見神色焦灼的厲媽媽,「是母親出事了嗎?」
「小主子,您快回去看看夫人吧,夫人給氣病了,藥也不喝膳食也不用!」厲媽媽急切拉住她的手,「今日本來好好的,不知怎的夫人就跟大少吵起來了,老奴聽著還是因為少夫人,老爺與幾位大人在宮中議事,現下都沒回……您快跟老奴回去瞧瞧吧?」
雲桑一急,滿心牽掛著母親的身子,竟沒瞧見厲媽媽面上的異色,才將進屋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又返身出去,阿寶阿貝忙跟著去,出了院子才瞧見祁昱還在原處。
夜色濃鬱,他似松柏立在垂花門下,身姿傲然挺拔。
厲媽媽精明的掃過這個面生的冷峻男子,拉住雲桑的手更緊了些,護崽子一般把小主子護到身後。
「厲媽媽?」雲桑想過去和祁昱說兩句話,發覺動不得身,才察覺些許異樣,大哥和大嫂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母親沒少為此煩擾,怎麼今日就氣得病倒了?
「小主子咱們快走吧,車架都侯著呢,再夜些路不好走。」厲媽媽說著便要拉著雲桑往外走,好似這周圍有什麼要吃人的東西一般。
祁昱擰了眉,邁大步過來,只見一老一少連連後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