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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會應的!”
劉德能說:“這你就甭管,你晚上隨便找個地方委屈一下就行了。”說著攤開手掌,劉寶川拿過銀元搭在嘴邊吹了口氣,放在耳朵旁仔細地聆聽起來,響圓發出“噌”的響亮聲,他斷定是真的,咧嘴笑了笑:“成,你晚上在門口喊我一聲就行了,剩下的事我就不管了。”
兩人談成了一筆交易,各自喜形於色。劉寶川拿了那塊銀圓滿心喜悅地回了家,而劉德能的精力也充沛起來,似乎有使不完的勁。一邊失神微笑,一邊很賣力地掄著手裡的钁頭,一上午的時間就刨開了大半堆凍住的糞,往山麓的地裡推了三車。
晌午時分王桂花和櫻桃才到了縣城,本來套上馬,車能快些,但馬伕怕車太快了會磕著劉家這位掌櫃,一路上儘量讓馬走穩走慢些。
縣城白天一派繁榮氣象,各色行人混跡於市井之中,積雪在暖烘烘的陽光下很快就消融了。青磚街道上汙水橫流,腐爛菜葉子狗屎混雜其中,發出陳腐的臭氣。趕年集的人們卻還是帶著滿臉微笑在街道上游來竄去,尋找自己要買的東西。
櫻桃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來西歧縣城,根本沒有見過街道,更沒見過這麼多的人和這麼多的東西。她對啥都感興趣,東張西望地瞅著街道兩旁琳琅滿目的貨物,臉上浮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神情。而更讓她開心的是到了縣城就意味著可以見建平哥了。
王桂花這一路是閉著雙眼睡過來的,聽見四周喧囂吵鬧的聲音才睜開眼睛,撩起簾子看了看,說:“到縣城了。”
馬車在她的指引下徑直朝縣城主街道的另一頭而去,督察大隊就居於那地兒。
張惠蘭正巧要上街,馬車停在了督察隊門口,她站在原地疑惑地等著車上的人下來。先行下來的是櫻桃,王桂花是在櫻桃的攙扶下的車。 。。
秦殤 第四章(9)
張惠蘭在天平滿月的時候去過一次苦山溝,見過她,雖然事隔九年,但還是一眼就看出是劉旺才的五老婆,趕忙笑盈盈地迎上去,說:“我就說誰還把馬車停在了督察隊的門口,原來是嫂子呀!”
“妹子,虧你這麼多年了還記得我。”王桂花過去抓住她的雙手說道。
“看我嫂子說的,咋能不記得哩?嫂子這麼多年了還沒變樣子,還是那麼好看。”張惠蘭嘴兒甜蜜地奉承道。
“看我妹子多會說話,你還不是一樣,像個黃花閨女。”
“嫂子是挖苦我哩,走,進去坐。”
“你男人哩?”
“裡頭哩,找他幹啥?”
“還不是你旺才哥那事,好端端的被土匪抓走了,害得我一晚上沒閤眼,湘平人哩?”
“在哩。”
說話間兩人相挽進了院子,李湘平端了壺茶水邊抿邊與籠子裡的小鳥逗趣取樂,口哨一吹,小鳥就歡快地鳴叫。
王桂花看見了他,脫開張惠蘭的手說:“我說兄弟呀,你旺才哥在土匪手裡生死不明,你也不派人給我說一下情況,還有閒情雅緻在這和鳥玩耍?”
李湘平這才知道王桂花來了,先是一驚:“呀,嫂子咋來了?”接著趕忙笑迎上去說,“嫂子,你甭急,有啥話咱進屋慢慢說。”
“我還有功夫聽你慢慢說呀,把人給急死,這土匪殺人放火啥事都幹得出,萬一……萬一你旺才哥有個三長兩短……天平還那麼小,我……”王桂花說著竟泣不成聲了。
“嫂子你這是幹啥哩?你先聽我給你說,”李湘平放下茶壺娓娓說道,“昨天去山上談判的人回來了……”
“土匪是咋說的?”王桂花止住泣聲搶過話茬問道。
“和我猜的一樣,不過比我猜得狠些。”李湘平頓了頓,“人家要20石小麥,還要500塊銀圓。”
王桂花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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